许是那一句“提亲”彻底刺痛了蘼萝,没注意到偷偷前来安慰自己的绛瞳,甩手就打翻她手里拎着的茶壶,热热茶水全泼到了裙摆上。
荆渊已醉,肇寻对叔侄俩的亲昵习以为常,被震撼到的,就唯有一个凌苍。
墨彻单膝跪于蘼萝身边,抓着她小手柔声询问连连,“是不是被烫到了?疼不疼?哪里疼快告诉我。”
蘼萝死咬下唇,眼睛赤红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墨彻一怔,攥紧了她那只正在剧烈发抖的小手。
当他扭头看向凌苍时,凌苍已神色如常,只是在眼底匿藏了不为人知的阴云。
“父神,我先送阿萝回去换衣服。”
“去吧。”
“阿萝……”肇寻小声轻唤,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似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蘼萝没有理睬他,在墨彻搀扶下起身,往水榭外走去。
乌图站在凌苍身后,朝六神无主的绛瞳连丢眼色。
绛瞳好不容易悟出那是什么意思,赶紧去追叔侄俩。
“绛瞳。”凌苍突然嗓音有些低沉的开口。
“帝尊。”绛瞳忙止步回身。
“荆渊神君喝多了,你与乌图送他回南竹林。”
“……是。”
水榭内,乌图忧心忡忡捏紧手中玉壶。
墨彻没来东域之前,他就已经在青云宫中当差。
他比谁都清楚,凌苍的心思有多么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