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荆渊神君已然半醉,就连凌苍面颊上也挂起了两抹酡红。
“荆渊啊。”突然,他沉吟唤道。
“嗯?”荆渊醉眼乜斜应声。
“光阴如梭,一眨眼,本尊这个小儿子都三万多岁了。”凌苍语带感慨。
“本神君又不傻,当然知道了。咱俩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被这些孩子给催老的么。”
“是啊,本尊老了,近来精力越发不济了。昨天回来后,与他们在大殿中忙了才半天,就疲累的恨不得睡上个三天三夜才好。”
“怎么,你也服老了?”
“服啊,本尊这辈子从没服气过什么,就只在现在服过这个‘老’字。”
墨彻蹙眉,看向蘼萝。
蘼萝亦如他般,心存忧思。
凌苍含笑打量着小儿子与小孙女,将手中酒盏放于身前矮几上,又向荆渊说道:“我家阿彻大了,早就该成家了,等他娶了新媳妇过门儿,本尊就可以退位歇着了。”
刚要准备低头饮酒的墨彻陡然抬眸,对面,蘼萝已经冷沉了小脸儿。
乌图与绛瞳面面相觑,觉得事情要糟。
“是啊,可不是早该娶媳妇儿了么,都是你成日的在外面跑,把这孩子给耽误了。”荆渊老头儿附和着嗔怪,又满饮一盏酒。
“本尊前些年曾去岐山坐了坐,老凤凰家有个穿红衣的小丫头,模样长得甚是标致,性子也讨人喜欢。更为难得的是,听她那话里话外,似是对我家阿彻很有好感。”
“老凤凰家……是那个叫烙烯的吧?”肇寻兴致勃勃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