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天帝可真是够阴险的,居然趁人之危!即便萝卜不能嫁给黑脸管家婆,也轮不到他那个破儿子啊!
气死了!气死了!
屋内,荆渊歉疚垂眸,低低开口,“这事情怪我,怪我大意了。”
凌苍苦笑,“你可真是能胡揽,怨得着你么。”
“前些日子,我就看出我那个笨徒弟不太对劲儿,寻思着,等过段时间再找她聊聊,没想到她是对……唉,这可不是怪我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本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想让你帮着捋捋。”
荆渊抚须沉吟,“的确是不太对劲儿……”
“季黎继位之初,因名分不正的缘故,位子坐得并不是很稳,可现如今……真是今非昔比了。”凌苍扶额,以指揉搓额头,甚为焦虑。
荆渊缓缓点头,“他较乾元更有城府,手段又果决狠辣的很。这些年里,天庭势力日益增强不说,还将西南两域拉拢了过去,再加上四海的支持,这位子算是坐牢靠了。”
“说实话,今天去天宫时,我对他能点头答允阿彻与烙烯的婚事并未抱一丝希望,可是,没想到他不仅同意了,还亲自下旨指婚。”
“是呢,这么看下来,倒真像是他在向东域主动示好。既然亲为两个孩子指婚,就说明他认可了墨彻承继东极大帝一位的事。如果他还心存猜忌,墨彻抗旨,便是给了他了除后患的最佳时机。可是,他却在此时要娶阿萝为儿媳妇,这怎么看,都像是个交易。”
“阿萝若是成为了太子妃,自然便保全了她叔叔性命。有了阿萝在天宫做牵制,阿彻自然不会生出不臣之心。这么想下来,季黎的鬼道道也未免太多了些。难道,他就不怕,阿彻在继位后不顾忌阿萝,执意与他为敌?”
“他这是看准了东域对墨彻有大恩,你对墨彻有大恩,墨彻无论如何都不会走那一步的。”荆渊拔下腰间酒葫芦,浅抿了一口酒,“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我不信区区几万年过去,季黎就能生出这么大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