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其他可能吗?阿萝是东域帝姬,她若是嫁去天宫,季黎绝对不敢委屈她。”
“听你这意思,是要应了这门亲事?”
“若是放在从前,我是必不能允肯的。你知道,因为乾元那事,我对天宫实是深恶痛绝。更何况,我最中意的,还是阿寻那孩子,跟阿萝一般大,脾气秉性还好。最让我满意的是,你家就在东域,还离得这么近。那丫头要是想家了,随时都能回去……可是,现如今,我只想她和阿彻都能平平安安的。”
“老东西,你是不是……”
凌苍沉重点头,“我必须在那到来之前,为他俩安排好一切。”
荆渊陷入沉默,抬手遮了赤红眼睛。
“发现他俩的事情后,我在大殿中想了一夜……很歉疚很歉疚,对他。”凌苍目泛泪光,瞬间又苍老了几岁。
荆渊陡然起身,有些狂躁的在房中来回走动几圈,痛心疾首向他低吼,“你总说歉疚歉疚!难道,就要一直这么歉疚下去吗?!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必要为你偿债!更何况,这些年,你已经偿还的足够足够了!或许,这就是个时机,不要让墨彻继位,把……”
“不!不可能!”凌苍绝然挥手,脸上是坚若磐石的执拗,“乾元救过我三次!三次!”
荆渊气呼呼的连声回问,“三次又怎样?郁显受得委屈还不够吗?你当年要倾我东域之力护他儿子还不够吗?”
“你不明白,我养了阿彻三万年,已经不仅仅是还他父神救命之恩那么简单了……”凌苍身子软软后倚,面露颓唐、疲累。
听他如此说,荆渊神色渐缓,重重一声叹息,坐回了位子上。
房内又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