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甫的一番话令众人陷入沉思,有时候,越不合常理的事情,可能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激发人的探求兴趣。
他们不断在脑海过滤着何兴甫所说的几件事情,这是由时间的先后顺序发生,但是却又有莫名的联系的事情。
离河的风波他们听过,发生在十年前,而十年间一直风平浪静,在十年后,便又传出来这种故事。
有古怪。
他们目光转向何兴甫,追问具体事由不需要他们开口,自然会有人替他们看口。
张莽不负众望:“你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这阵风刮的太诡异了些。”他能说的都说了,自不会给出一个确定的结论。
别人能用这些事情搭配上脑洞想出什么,何兴甫可管不来,他只说了应该说得。
“如果,假定白家与他们是故事中流传的四个胜利者……”
莫不是他们所许的愿望,真求的是长生不死,天下无敌?
“可这种事情只要他们四人知道便好了……”
他们没人开口说出确定的推测,不过都本着推测不断地询问。
“带石珠的可能并非四人活着五人,那个新出的帝境可能就是听了流传的故事之后才到的天宫。”
“七个石珠不齐?”
“又或者,到了什么节点……”
莺儿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这些府主方才还说这是小孩子的把戏,现在却看是商讨真实的必要性,甚至解析石珠的具体功能。
变得真实够快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猜测着,这种事情基本上属于猜测,但不能否认,他们现在对石珠的事情产生了一点好奇。
让这件事趋于真实的最大原由,便是帝境与两个长生不老的家伙,这种似乎已经违背天地规章的事情,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苏玫若知道这群人这般猜测,大概会笑倒在石桌上,不错的猜测,比她编的还要自圆其说。
编的已经和真的相似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出现苏玫阴谋论之类的,想想也算是有趣。
不过现在,苏玫没空管这些,夏青鱼不用修行了,他们久违的凑在一起打牌,当然,白衣衣这个欧皇被赶去休息了,美名其曰:难得空闲,好好休息,其实只是他们找的好听的借口,有白衣衣在,一点玩牌的体验都没有。
夏青鱼原以为到了帝境的话就可以凭着神识作弊了,可惜,并不能。
“喂,儒生呢?我还是觉得这个游戏四个人玩起来舒服一些。”再次放铳的苏玫麻了,她感觉到了这个游戏的极大恶意,迫不急待的想找到一个新手来体验一把舒爽的感觉。
夏青鱼冷笑的收起摆放在苏玫桌前的银钱,解释道:“儒生去安排学院的事情了,我们打算先把白樽城的学院开起来。这件事需要时间发酵,等一个洲郡品尝到了甜头,下面效仿起来就容易许多了。”
“……”苏玫懊恼的将桌面弄乱,“重来,重来,我就不信我还会输。”
当然会输了,夏青鱼虽然神识不能透视,但是他可以通过肢体上的触感摸出是什么牌,再码牌的时候可以记住最少四分之一的牌,尽管是在作弊,但赢这两个老家伙的感觉真的好爽。
树宗冷冷的瞥了一眼夏青鱼,没有输上头的他自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是在揭穿夏青鱼和看苏玫陷入如此的自我怀疑之后总做选择,他莫不作声的继续充当了一个工具人的角色。
简单的事情,看着别人受苦的感觉,也是一种其他的乐趣。
……
白樽城。
在祭祖结束的当日,天下出了第二个帝境,以绝快的风声席卷了人族整个洲郡,他们都知道,现在白帝的位置,稳了,帝境就是时间最稳妥地保障。
这些事情,对于白樽城的非修行者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天宫还在,他们就能继续的受到天宫的庇护。
近时不同,白樽城郡的百姓聚集于此,据说天宫国师,也就是那个新晋升的帝境,要有事情宣布。
他们平时见个修行者都凑这份热闹,别说帝境这种修行顶尖的存在了。其实他们也不太懂,但是通过懂简单一对比就清楚了,修为等同于白帝。
天宫的最高权力有事情宣布,便开始乐于凑这个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街头巷尾,在白樽城中的大街小巷的主要干路,金甲卫士在醒目的告示牌处不断地张贴告示。他们认识那些金甲兵卫,据说是天宫的守卫,那镏金的盔甲平生一份威风,那时他们触及不到的存在。
即使在外观,也小心的不去冲撞了张贴的兵卫,并默契的为兵卫让出通行的道路,在离开后,便一股脑的凑到告示前。
“喂,老张!上面写的是什么?”
守在巷尾的老汉嘬了一口旱烟,油凝的粗破布衫裹着瘦弱的躯体,在肩膀处两行湿漉漉汗水塌出来的印子。
他不识字,也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凑在这里的人太多了,多到他好奇的地步,自然要过来看看。
“写的什么?我看一下。”老张是附近茶口讲评书的先生,手中捧着瓷碗中压着的是厚密的粗茶,
粗茶没什么味,要多泡,一杯中要压半杯茶,但是老张喜欢喝。
“上面说,人族疲软,当自立为强,国师准备开院教学,在白樽城的平原外,那个国师要和详细说叨说叨,开院的好处……”老张站在人群后,大致的浏览了一下,便转头来与老汉说道。
“读书吗?要学费的吧!”老汉汗水簌簌而下,依旧舍不得口中的一口烟,缓慢的一点点地将它吸进最末尾的位置,“那和城南书屋有什么两样,家里那个小崽子死活都学不下去。”
南城书塾。
老张不愿反驳老汉连书塾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事情,转头继续看下去,一边小声嗟叹,“啧啧,三十银钱。这个国师可够黑的,这可是小半年的花销,小运灵诀?这是什么?这位国师的著作吗?”
周围传起一片皆一片的哄笑,他们也不会去选择花三十枚银钱去让孩子学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是修行功法。”在人群的哄笑种穿出淡淡的声音,声音又种奇异的魔力,简单而有效的制止了不断而起的笑声。
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不会觉得,也不会相信能够用三十枚银钱能够修得修行的功法。
那可是仙师啊!
仙师什么概念,仙缘可遇不可求,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