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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华阳身为他的母亲,如何会因为小小童子撒尿而惹了晦气?”华阳夫人厉声道。
卓文清原本是因为小小赢霖凄厉的哭声而怀疑到他受到了伤害。而在他发出凄厉叫声的前后,是华阳夫人抱着他的。这就使得自己怀疑,怀疑是华阳夫人对小小的他做了什么。
自己用“撒尿”做说辞,只是为了支开和回避华阳夫人,以方便自己仔细检查小小赢霖的身体。
而此时,显然华阳夫人识破了自己的真正用意。若是自己不为小小赢霖“把尿”,怕是要惹出大的祸端。缘何华阳夫人如此笃定的相信自己不会发现什么呢?
就在卓文清思虑该如何避免更大的触怒华阳夫人的时候,一股热流顺着襁褓下面流淌下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
卓文清几乎要喜极而泣。
“哎呀,小公子尿湿了齐华的衣裙了。”
见卓文清的衣裙真的被襁褓中的尿水湿了,华阳夫人一声冷哼,重重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娘娘——”绾歌惊惧地跪倒在地。
背对绾歌,华阳夫人尽量用温和的口吻说道:“许是我华阳真的没有母子缘吧,就连小小的赢霖都拒我华阳千里之外。
绾歌,好好养身体,你若安好,太子殿下便安好。”
“绾歌谢娘娘关心和体恤。”绾歌胆怯地说道。
华阳夫人走出宫室。
看着站在一棵大树下的红芷,华阳夫人微微皱眉。
见华阳夫人彻底走出琳琅馆,红芷走进宫室。
“没有事情吧?”红芷忧虑地问道。
卓文清将襁褓放在大床上,轻轻将襁褓展开。戴着一个红肚兜的小小的赢霖伸展着胳膊,两只胖胖的小腿伸展着,乱踢着。
泪眼朦胧的绾歌仔细地看着小小赢霖的身体,拼命地查找着。
为何小小的他刚才会发出那样凄厉的大叫呢?
看着完好无损的肌肤,绾歌又心疼又困惑地说道:“许是真的是赢霖惧怕太子妃娘娘呢。”
卓文清看着小小赢霖的下面,大腿根部的内侧勾股的地方有一个几乎难以看清楚的针一样的小洞。不仔细看,不多次看,几乎难以发现。
绾歌顺着卓文清的目光望去,这一望,绾歌彻底看清楚了那个针一样的小洞。
“不,不,怎么会?他还这样的小——”
绾歌骇然地心疼地捂住了嘴。
卓文清见奶娘等人都站在宫室外,宫室内只有自己,红芷和绾歌三人,便低声说道:“只是被扎伤了,好在伤口不深不大,很快会弥合。但是若是偏上一寸,力道再大一些,公子怕是将来成人,无法人道。”
“无法人道?”绾歌呜呜哭泣起来。
“为何如此残忍,他才刚刚出生没有多久啊,他有多么可爱。怎么可以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动手?”绾歌心疼地边哭泣,边为小小赢霖换着衣裳。
看着那极其小的,几乎很难被发现的针一样的孔,红芷感觉身子阵阵发凉。这森森王城内,还有何人如此歹毒?
身为太子妃的华阳夫人,何人不盛赞她是最为端庄的女子,曾经的她总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短短数月,她就变得异常冷沉,凌厉,霸道。
抱起换好了衣裳和干爽襁褓的小小赢霖,双眼红肿的绾歌无语落泪。
“夫人,能保护赢霖公子的只有你。”卓文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