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卫们都知道眼前这个焦虑的小宫女就是昌文君公子深深爱慕的小女子,哪一个敢拦阻,立即将卓文清放了进去。
卓文清径直跑向昌文君所住的宫室。
砰!
房门被卓文清猛然撞开。
一个玉面的,长相极其俊朗的少年惊慌失措的望着卓文清。少年*赤*着上身,腰间只裹了一条不太宽的锦缎。
两条强壮的长腿。
“齐华,齐华——”昌文君面色通红地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
往日里在自己心爱的小女子面前,自己可都是穿得儒雅得体,白衣胜雪。虽然之前在工坊的云仓因为腹痛被齐华救治过,但还从没有这样只在腰间围了一块锦缎的样子出现过。
这太窘迫了,这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
“你知道,我要睡下了,所以,所以——”
“别说了,快,快,有人要害绾歌和公子武稼——”心焦的卓文清根本没有注意到昌文君的窘迫,着急地喊着。
“容我,容我收拾停当。你细细叙来。”昌文君边说边朝床边的衣物走去。
“你还收拾什么啊?人家都急死了。我来为你穿。”卓文清冲了过去。
“不,不,我自己来。”向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昌文君惊恐地躲闪着卓文清,快速地穿上衣裳。
“哼,泼皮,动真格的就怕了。”卓文清冷哼。
就在两人走出房间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公子——”
“大哥——”
卓文清和昌文君两人惊恐地唤道。
那身影正是昌平君。
“或许我该跟随你们二人前去。”面色冷沉的昌平君说道。
……
夜色如水。
公子武稼拨开高高的蒿草朝早荒芜了一些时候的莫亭走去,犹记得在数月前,自己和绾歌在这里清晨见面。
那个时候,天色蒙蒙,可见天边的晨星闪亮,喜鹊在天边飞舞着。
短短时日,却是物是人非。
公子武稼抽出宝剑,在蒿草中划拨着,警惕地查看着周遭的环境,当确定周围并无人时,公子武稼走向莫亭附近的一处假山,隐匿在假山后。
耳畔只有夜虫的鸣叫声,并无人声。
公子武稼感受着夜风的吹佛。
这个俊美的年轻的人心是惶恐的和纠结的。
一方面,他期冀着绾歌能在这个如水的夜来到这里,能和自己见面,自己太思念她了。
一方面,他又担心绾歌真的会走出芊云馆,来和自己见面。惧怕着被有心人看到,而使得绾歌遭受了谋害。
就在公子武稼心惶惶然的时候,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那身影如此娇嫩,如此纤柔,仿佛是水,让公子武稼的心整个都化了。
绾歌披着斗篷,拨开蒿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随着距离莫亭的距离越来越近,美丽的她的心跳愈发的急速了。
“公子,你可在?公子,你可在?”绾歌小声地唤着。
公子武稼从隐匿的地方走出,哽咽道:“绾歌——”
绾歌回头望去,喜极而泣。
两个相爱的人踉跄地,缓步走向对方。
久久凝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