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来这里。
整整一天，她都在应付各种奇葩的顾客，这些人中，百分之七十根本没有委托，他们和赵妍宁一样，只是对这家事务所的业务内容感兴趣。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中，四成是想寻人寻物，四成是想测卦改命，还有一成是心理疾病，最后剩下的一成才是疑似灵异事件。
“编号01 酒吧街”
“编号02 糖果店”
“编号03 临海西路”
……
赵妍宁费劲地把它们整理成了档案，还要等李一回来再鉴别一下。
等到临近傍晚，客流量才逐渐稀少，毕竟想在晚上谈灵异的猛人不多。
夏诗蕾下了课姗姗来迟，看到赵妍宁一脸疲惫，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要不你休息会，让我来吧？”夏诗蕾甚至还不知道赵妍宁的名字。
“嗯。”赵妍宁只淡淡瞥了夏诗蕾一眼，坐到沙发上看书去了。
“……”夏诗蕾长相甜美，性格也不错，还从没碰上过这种冷遇。
“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夏诗蕾有些沮丧。
问题很快出现了，两个女孩似乎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夏诗蕾终究只是个初中生，没有社会经验，待人接物非常稚嫩，上午李一示范流程的时候他又不在，来了第一个客人就手忙脚乱了。
赵妍宁发现夏诗蕾应付不来的时候，人已经快哭了。
叹了口气，赵妍宁放下书走了过去，拍拍夏诗蕾的肩：“还是我来吧。”
“嗯。”同样的话，夏诗蕾说出口听上去就柔柔弱弱的。
换上了赵妍宁，事情解决得行云流水，当然，这次又是一个好龙的叶公。
赵妍宁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应该找李一要个营业规范，明确哪些委托不会受理，这样自己会轻松许多。
夏诗蕾看难住自己的事情被赵妍宁解决得如此轻松，又是羡慕又是难过。
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和磨难，当初那个自信开朗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现在这个夏诗蕾敏感而自卑，还经常自怨自艾。
“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夏诗蕾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湿润了，连忙狠狠揉了揉脸，碎碎念着：“不许哭！你答应过哥哥的，不许哭！不……”
话还没说完，夏诗蕾就已经泣不成声。越想强迫自己坚强，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对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女而言，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赵妍宁皱了皱眉，安慰别人向来不是她的长项，转念一想，心理学中说哭泣能够缓解人的情绪压力，她也就释然了：“没事，想哭就让她哭一会吧。”
夏诗蕾一开始没意识到，后来发现自己一直抽泣赵妍宁却只坐在那看书，好像完全无视了自己。她以为是自己刚才的糟糕表现惹恼了赵妍宁，哭得更加伤心了。
赵妍宁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有战斗力，哭了快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停，暗自思忖着：“这个时间长度算正常吗？”
想了想，赵妍宁没从自己的知识库中找到答案，于是打开手机知网，在搜索框里输入：“哭泣的正常时间是多久”。
为了获得权威答案，她甚至还花了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