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私自下界吧?”不言问。
“怎么会,左司律大神官知道。”
“哦。”
一个放心,一个心虚。
不言要是知道他说的知道的真正意思,不知会数落他什么。
“前辈,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暂时没了。”
“那我练功了。”
“你都仙君了还在这种地方练功?”
“不然还能在哪?”
“当然是上边啊!”不言用合起的折上指指洞顶。
莫悔知道他指的是天界。
话题又绕回令人不可说的部分,莫悔避重就轻道:“只是熟悉新身体,不是提升境界。再说上边的时差我又不能调,闭关个十天半月,人界可是数十载。”
虽然夸张了些,但也是这个道理。
“也对。”不言展扇点头。“其实有那位在你也无需在上面修炼。”
“您……知道了。”莫悔想的是喝神尊血的事。
不言嘻嘻笑道:“你们都那样了,他帮你双修那不是理所当然。”
莫悔:“……”
说不清是尴尬多,还是羞恼多。作为一个前辈,说这话合适吗?
自从他和不言越来越熟,尤其不言知道他和夜星痕那啥后,这位说话越来越没前辈节操。
“咦?难道不是吗?”不言窥他面色才知自己理解错误。
“是呀,你怎么不和他双修?”
一个凉飕飕,带着轻蔑,又似讥讽的声音介入。
两人都是一惊,不言不知这声音是谁,莫悔却在不速之客亮相前道出:“睟九寒?”
不言眼皮一跳,他不认得此人,但名字如雷贯耳。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魔界魔尊!
夜星痕的魔尊身份有水分,严格来说是空有头衔的尊二代。没有得到魔界圣尊界的认可。每次又都跟莫悔一起出场,低眉顺眼,乖的很。睟九寒可是自带睥睨一切的王者光环,不言摇折扇的手顿时僵住不敢动。
睟九寒连用看废物的眼神都懒得分他一眼,只盯着莫悔上下打量,眼中满是嫌弃之意。
莫悔知道他在嫌弃什么,睟九寒不喜冷峻外貌的他,只对傻白甜的小藕顺眼,有报复欲。
所以,他绝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而且,他现在一看到这位就屁屁痛。
躲避无用,莫悔保持打坐姿势,以不变应万变。
“不愧是魔尊,竟然能避开夜星痕进来。”
睟九寒手里就算没有血神珠,他想进来也不是难事,只不过方式要比现在暴力。莫悔奇怪的是夜星痕竟然没发现。难道实力真差这么多?
莫悔夸他不过是想套他话,睟九寒不屑的“哼”了一声。
“区区一个分身还想发现本尊。”
莫悔一怔,他在闭关,夜星痕留下一个分身?本尊去哪了?
睟九寒见他面露疑惑,讪笑:“你俩关系也不怎么样,连他去哪都不知道。”
“你知?”
“那是自然,这世上有什么事能瞒过本尊。”睟九寒本就傲气,这会更是高昂着头鼻孔看人。
“他那种人,既然知道还有跟你记不起的前缘,自然要弄个清楚。”
莫悔明白了,无奈的上望洞顶天窗。看得见晴空却无法望到九重天上。
一想到小藕那任人宰割,被当出气筒的藕生。作为旁观者,他深表同情,外加赞一句好心态。不管日子过得有多惨,自己没感觉,笑得出,就没人能真正伤到他。但按到他身上,只觉无颜面对父老乡亲。
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夜星痕知道后干出什么冲动事。但在天界,主导身体的应该是神尊,那位不会这么冲动吧?
“怎么你终于醒悟自己上辈子有多蠢?”睟九寒说的阴阳怪气,又似幸灾乐祸。
莫悔不想跟他讨论这事,他心焦,想上天又不敢。万一这位心血来潮随他上去,只会节外生枝,闹出更大乱子。
他只得按捺去找夜星痕的情绪,淡定问睟九寒。
“你来此有何贵干?”
睟九寒白莫悔一眼,嫌弃的哼了声,转瞬又老神在在道:“闲来无事,看看你的新壳子。”
他用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手打个响指,一把黑色豪华靠背椅出现在洞内。
睟九寒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凉凉道:“既然恢复藕身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睟九寒的宝座比莫悔的修炼台高,就算两人都是坐姿,他也是居高临下俯视。
莫悔没在意这个,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不生气,别人就气不到他。
只是夜星痕在折仙界抢亲成功,损了睟九寒颜面,以这位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人界那是十来天前的事,在魔界可是刚刚发生。睟九寒这么快找上他,不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既然东拉西扯不肯明说……
“刚好我也有事问你。”莫悔淡定道。
“本尊凭什么回答你。”
莫悔:“……”
你都没听什么事!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快!
莫悔腹诽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回答,先问了再说。
“那时,你第一道封印解除后,是什么让你改变杀夜星痕的主意?跟那道钻入你体内的魔气有关?”
这是莫悔能想到的唯一改变睟九寒想法的契机。
“那个啊。”睟九寒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优美白净的手,慢条斯理道:“告诉你也无妨,但跟现在的你说不着。”
莫悔抿唇不语,僵持片刻,在睟九寒势在必得的注视下让步,对自己用了变身术。
“这样能说了吧。”
“凑合。”
莫悔感觉自己像个被修剪过,终于能拿出来见人,但依旧被人嫌弃的盆栽。垂眸一看,原来是衣服颜色不对。但睟九寒已经说凑合,干嘛还要改。他不想完全迎合对方,而且留点筹码还能讨价还价。
靠!
他居然也有牺牲色相换情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