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带她先去睡吧。”夏青鱼道。
“她明天不是在这里醒来的话,会不开心的。”苏玫轻轻刮了刮白衣衣的脸颊,含着笑意道。
“对了,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消停几天,我带你去见见小玖,你们下个月把婚结了。”苏玫抬眉,笑容敛去,不容分说地道。
低头笑意,抬头横眉,苏玫毫不掩饰神情的变化,“你们的事情拖得太久了。”
久吗?久吗?我上来还没一个月呢,还没一个月呢,我的亲姨娘啊!
夏青鱼只能点头应道:“全听姨娘的。”
苏玫轻哼一声,退出书房,重新将房门关闭,书房之内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白衣衣细微的吐气声,夏青鱼笑笑,苏玫为了这事,可是操碎了心啊。
转头依旧看了看熟睡的白衣衣,再次失笑,一个返神境的修士可以睡的这么死,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夏青鱼轻轻的触摸下垂在桌面上黑亮的发丝,便开始继续赶稿子。
第二天,天色放亮。
夏青鱼结束了他的稿子,这种稿子根本没有技术含量,可以随意借鉴,也没有查重的必要,很简单。
颇有一点当年写八百字作文胡拼乱凑的感觉。
白衣衣还未醒,夏青鱼怀着笑意,轻轻拍了拍白衣衣的肩膀:“衣衣,醒了,该朝会去了。”
白衣衣懒洋洋的将头埋在手臂之间,微微摇动,懒洋洋的,哼着鼻音,“再睡一会……”
“……”
夏青鱼将手移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拍了下,肉嘟嘟的手感很好:“清醒点啊,你现在是白帝啊!”
“先生!”白衣衣抬起头,气鼓鼓的叫了一声。
夏青鱼疑惑。
“你应该哄我才对!”
“……”说的有些道理,撒娇之类的不是自己交她的吗?满脑子这娃养歪了的夏青鱼蹲在白衣衣身前,柔声道:“乖,起来打扮,朝会了。”
白衣衣应声站起,将身上的被子叠好,搭在身后的椅背上,“姨娘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的正香的时候。”夏青鱼好奇白衣衣是如何知道的。
白衣衣却并未言,轻轻亲了下夏青鱼的脸颊,笑着掂起脚尖向书房外走去。
“今日份儿的。”俏皮的声音在推门而去的身影处传来,她拉着门对未离开的夏青鱼笑道。
白衣衣去朝会了,夏青鱼却如失去梦想的咸鱼仰躺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屋顶发呆。
真好啊,他大概懂了,什么是恋爱的酸臭味。
……
天宫之下,今日显得热闹许多。
白樽城的居民赶到了城外的平原,这里是曾经年祀的场所,唯一的好处就是宽敞,在最醒目的位置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
台子之上,只有一个看起来略显得单薄的身影,夏青鱼正盘膝坐在那里。
台子下是身披金甲的卫士护佑在侧,左右列队,长朔指空,他不需要他们保护,但他需要他们撑面子。
这两个带来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若是他自己来,众人会说:你看,他就自己一人来的。
若是身边的护卫多了,他们则会望着夏青鱼,羡慕地说:你看,他前呼后拥,好风光。
这种感觉总归是不同的,这是修行的好处,夏青鱼要潜移默化的展现给他们看,若是修行,他们同样可以有着于他一般的辉煌。
日头逐渐偏转,在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夏青鱼在台子上站起来,笑道:“人好像来的差不多了。”
他要站起来,拉进与他们的距离,即使他不做,也会有人疯的一般,将自家的孩子送进修行学院。
这是万载觅得的一缕仙机!
但是他不光要让他们修行,他更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修行,修行了要做什么,所以,他便需要行动的更积极些。
固然,口才有限,但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产生共鸣,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没有人回应,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们还记得台上那个家伙是仙师,在场的所有人可能会被他随手抹掉的存在。
他们胆怯中带着向往,直愣愣的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身影。
夏青鱼温和一笑,“我曾与你们没有二致,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我修行了些许岁月,有些修为。”
“我所喜欢的生活与常人一般,骑马,砍柴,与所爱的人偏安一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但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因为外界妖蛮环伺,磨牙吮血,亡我人族之心不死!我不得以放弃了梦想!”
“幸得天宫庇佑,方得一隅偏安。”
“今日,我已经修成帝境……”
夏青鱼说着,向上抬手。澎湃的灵气向上拉着平原,如小山般向下隆起,站在平原的众人觉得土地在摇晃,他们不得不互相搀扶,以稳住身形,但另他们更惊讶的是,整个平原在拖着他们向上升起,草地松软,甚至能看着高大的白樽城楼与他们平奇。
这是远超他们见识的伟力。
他们心生狂热的渴望,如今,这般翻山倒海的力量就在眼前,他们只需要付出三十银钱的代价,这般直击心灵的强大,他们心动了。
夏青鱼给他们见识帝境修为伟力的时间,越是这样,他们对于修行的向往就会越大,到时候去学院的人便会越多,“我存一日,便可护人族一日,但是如此,还不够。”
夏青鱼声音逐渐挑高,声音掺杂着灵气更加动人心弦,朗声道:
“夏某深知,没有妖族的日子,才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