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妮子……”夏青鱼轻声呢喃。
“先生,我今日所做是不是显得有点矫情?”白衣衣突然松开夏青鱼,拉开距离,眨巴着眼睛,带着些许的泪光被眨巴干净,被洗过的通明的如宝石一般,与夏青鱼在咫尺之间对视,颇为认真的问道。
啊这……夏青鱼脑子炸了,现在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吗?
“怎么会?”夏青鱼伸手触摸着白衣衣的耳垂,在祭祖之后,她又将耳坠收起,裸露耳垂显的晶莹,摸上去的触感软软的。手指将白衣衣有些令凌乱的垂在耳畔的头发敛起背靠在头上,“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喜欢听。”
“先生好狡猾!”白衣衣蹙了蹙眉,佯怒道。
她不想看见因为她在纠结这种事情而显得无措的先生,她喜欢的依旧是那个每天都乐呵呵的先生,先生从来都没有忧愁。
先生的故事不适写过些吗?女孩子可以适当的无理取闹些,可以适当的撒下娇,她喜欢先生的笑脸,而不是因为她尽露苦颜。
“啊这……”
夏青鱼不在意的笑笑,谁知道呢。反正他糊弄过去了。
夏青鱼将脸凑到白衣衣的耳畔,轻声道:“我们修仙了,还有千年的寿命呢,这时候你不努力修行,等到了千年后该怎么办?千年很久,久到你可能都会忘记曾经的一切,所以,别想这些了,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没努力修行?”
“每天晚上都玩手机不利于蓄养精神,你正是好好修行的时候。”夏青鱼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别想那么多,去睡吧,别玩手机。”
末了,夏青鱼低头看着白衣衣的耳垂,无法按捺得轻咬了一下那晶莹的,诱人的耳垂,不止一次,夏青鱼曾想过轻轻的去咬一下,而今天,他终于复出了行动。
感受着突然的温热,耳垂燥热的边际似乎被什么湿润的软物刮过,在耳垂边际牙齿摇动的感觉清晰的投射进脑海,白衣衣的脸蛋迅速泛起一抹羞红之色。
但是夏青鱼只是轻轻的咬一下子,便松开了,他此刻就像在欲望的悬崖边际跳舞,那欲拒还迎的脸孔,青涩的面容带着几分成熟的妩媚之感,无不在诱惑着他一步又一步踏入欲望的深渊。
“先生?”白衣衣的声音几不可闻,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夏青鱼的眼神。
夏青鱼还记得,她希望的是成婚之后,她有自己的矜持,虽然不知道白衣衣成婚的概念是什么。
但书房这种地方实在是太糟糕了。
而且自己找的事情,今夜必须得干完。
“这几天你偷偷玩手机我都看着呢。”夏青鱼指了指桌面,那张纸上才写了几个字,“先把天宫的事情处理干净吧,我现在才二十多,还有千年的岁月呢。”
白衣衣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睡衣,红着脸在椅子上站起身来,声音细小道:“那我去睡觉了。”
“睡吧,睡吧。”
白衣衣脚步缓慢的挪到桌旁,匆匆的又走回来,迎着夏青鱼得目光,快速低头,轻轻地亲了下夏青鱼的脸颊。
突然之间,他只能感觉到在脸孔如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润,那种意料之外的甜美,可惜只一瞬,便匆匆分开,白衣衣掩住粉嫩的嘴唇,轻轻地笑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一边说着,一边慌里慌张的逃向书房的门口。
撩完就跑吗?白衣衣的乐趣他好像看不太懂,这就是现代社会与修仙世界所带来的隔阂吗?
“我好像个傻缺。”夏青鱼恼怒的抓了抓头发,按照感觉往下走……
但是他下不去那手啊,早晚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咻……傻缺。”夏青鱼又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话虽然如此,但是该骂依旧要骂。
夏青抬头,白衣衣正站在房门处,并未离开。
“先生……”
白衣衣红着脸蛋,无措的站在书房的门口,半开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封闭,此时手腕扣在门扉上,却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了?”夏青鱼问道。
白衣衣再次来回推拉了一下房门,“房门被封上了……”
“……”夏青鱼不得不承认,苏玫做起事来简直就是赶尽杀绝一般的凌厉,他此时再次回味着那片刻的柔软,旖旎的气氛在房间升腾,此时的气氛真的令人沉迷。
白衣衣没再开口,回过神来的她也不打算出去,反而重新做回了一旁的椅子上,支撑着手肘,笑着看向夏青鱼,“先生,房门坏了,打不开了,今晚就先不睡了,我陪你吧。”
真是毫不掩饰的说法,可是我没写字的念头了。
夏青鱼低头,看向令人心烦的稿子,他微微向一旁靠着身形,打算与她的距离拉得更紧一些,少女的香气越来越浓烈,再进一点。
“先生,等下个月,我们便成婚吧。”
夏青鱼的动作顿住了。
白衣衣有些好笑的看着夏青鱼僵硬在桌子边略显得扭曲的身形不由得痴痴发笑,不坦率的有趣感,将手肘交错的重叠在桌面上,托住含笑的脸庞。
“千年太久了,我只想朝夕而见。”
“好。”夏青鱼坐直了身子。简单的应道。
他与白衣衣对视了片刻,接着磨磨蹭蹭的坐回原位,他心里向长了草一般,随着心火的旺盛逐渐呈现燎原之势。
可笑,写稿子,根本没有心情写稿子,但是他又不得不在桌子上开始着手第二天的稿子。
白衣衣则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嘴角笑意未落,她这么默默地看着夏青鱼在书桌前抓耳挠腮的样子,她曾读过话本故事,里面描绘的爱情无不感天动地,但是她真正喜欢的,还是这个每天夜里和她闲聊扯淡的先生。
手稿写了很久。
夏青鱼偶然抬头望见,白衣衣依旧保持着笑意,在桌子的边际枕着手腕沉沉的睡去,此刻她似是在梦中见到什么美好的场景,笑意都是甜的。
夏青鱼笑着摇头,对于她能安稳的陪着自己无事的渡过一夜根本没有什么幻想,一个修行的人都能在旁边这么睡去,他是该称赞她没心呢,还是称赞她没心呢?
推门声响起,夏青鱼抬头看去,只见书房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苏玫捏手捏脚的进来,手上捧着叠得整齐的被子,悄悄地走在白衣衣身边,为白衣衣披上了一层薄被,将垂下的发丝小心的打理整齐,随后将被角掖好。
都是修行的人了,还在乎受不受凉?
他挺搞不懂的。
似乎知道夏青鱼在心里非议什么,苏玫狠狠地横了一眼,那双美目之中,只偷着几个字:老娘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