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只见从那窗户荡来一个布包,远远径直向马三飞去,啪的一声击打在马三头侧,顿时吓得他跌坐地上。
“说了死不了,也不用吓得如此狼狈吧……”张小凡摆摆手说,却见一条绳子系着布包,沿着院墙缓缓被拉到上方栏杆,绕了一圈便又荡回来,荡到另一边的露台上,正好将栏杆上的瓷瓶砸落,然后就被拉回雅间隔间的窗户处。
众人看此一幕,均大感惊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赵主事便如此被人击杀。张小凡看着众人神色,说着“诸位,感觉如何,此戏精彩否?”
“绳子是如何穿到那处栏杆的?”王兵长指着喵喵所在地方说道。
“灵兽带过去便是,有何惊讶?”张小凡正说着,喵小白扇着小翅膀飞到他怀里喵喵叫着。(“回回骗喵家!”)
……
“故而,他们里头灵兽能飞行的便是真凶?双奴儿彼时在楼下……惟有一人……”王兵长抬着手臂,缓缓将手指到何大身上。
何大却不惊不诧,不以为意说道
“哼哼,赵管事死在墙边暗处阴影,此间距离甚远,如何杀人且一击即中?小侯爷演得此套把戏,莫不是想故意栽赃?
那女人的灵兽亦是鸟类,你看上她便以此法帮其脱身,就诬陷于我?”
张小凡摆手怂肩说着“还不认是吧?莫忘吾说过只问三事。”
他略作停顿,拿出烟杆,走到适才正是死者所在位置,缓缓嘬了一口,但见黑暗中烟嘴亮起火光点点,呼出一口白雾,缓缓说到“其三,请你将头巾取下,翻开里侧一看便知。”
没等何大作反应,瞬间王兵长就闪身过去一把扯下何大的头巾,翻开来却见血迹斑斑。“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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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瓮城门口,张小凡一行人与王兵长拜别。
“啪。”一声清脆的马鞭声打在半空,叮当当的驼铃声便荡漾起来,张小凡一手枕着头躺在货包上,小白木字趴在他胸口,但见他展开一封书信,这是双奴儿托他带回给长安亲人的家书。
家书的末尾,附了一首大诗人做的诗词
秦中花鸟已应阑,塞外风沙犹自寒。
夜听胡笳折杨柳,教人意气忆长安。
收好书信,张小凡嘴角一勾,掏出某人的践行礼,浮一大白,喃喃说着“……忆长安……我又何曾不想归去……只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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