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扬拔剑入场,神武飞扬。
以一人之力,撼动全场。
区区几百游勇散兵,何足挂齿,定叫他亡魂丧胆。
“公子好剑法。”
余仁自第一次见武飞扬开始,便深知眼前的这位卓越不凡的年轻公子,必然是人中龙凤也。
今日一见,果然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程立雪轻姿如缕,尽情扶琴,也跟和一曲:“叹流年偷换沧桑,空辜负了美韶华并红妆。
乱哄哄你方舞罢他登场绿竹猗猗,待谁幽访。
微步盈盈,伴卿闯荡。
岂忍见君重伤,渐沉疴入膏盲”武飞扬剑舞转身,对程立雪的嗓音大为赞赏,随后再是大声吟唱:“恩仇离合总无常,赢输生死又何妨。
莫眷顾尘俗间,纷争几多太扰攘。
醉抛牵绊弄扁舟,照雪拂袖一笑飏。”
闻琴声、仗剑御敌,武飞扬大开大合间,无人能挡,只叫对方落花流水。
“他到底是人是神啊。”
远处,孙正仪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谄媚道:“徐公子,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我们这几百人,都要拿他不住?”
徐晓锋早就神情骇然,只是一直没作声而已。
此时闻言,他才转醒过神来,咬牙切齿道:“妈—的。
这么多人都干不死他!老子不甘心。”
眼神怨毒辣间,他望向在旁为武飞扬弹琴助兴的程立雪,一时怒火更上心头。
他辛辛苦苦,低三下四来求仁求贤,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曾理会,还与别的男人暗通私情,但叫他堂堂徐公子如何自处?
“老子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徐晓锋眼一横,指使着几十个黑衣大汉,悄悄向旁边摸杀过去。
余仁早就在防备此举,手里的柴刀骤然亮起,一道寒光直射众人双眼,但叫他们一身心头胆寒。
“杀过去。”
徐晓锋一手怒指,大声咆哮道:“杀过去。
活捉程立雪,老子赏他十个亿。”
不待余仁出手,一道剑光骤然划亮天际。
只见来剑,不见来人。
噗——一道剑芒,犹如惊天神光,横扫出去。
光亮如闪光,映得人睁不开眼。
就听‘噗噗噗’的声音接连响起。
那些人根本触不可及,眨眼就惨叫着,倒飞出去。
锃——降灵剑,转动一周后,又鬼魅般消失,就像根本没来过一样。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手段?”
余仁看得双眼呆滞,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什么神乎其神的手段。
黑暗中,徐晓锋他们根本没看清。
只看见,冲出去的几十号人,眨眼间就倒地不起。
只有离得最近的余仁,仿佛是看明白那么一点点,但也不多。
就是剑,竟然自动来去无踪!!“真乃天人也。”
余仁猛吸一口凉气,半生词澡浮华,也只有这几个字可以作评价。
他心头,已经掀起惊天骇浪,震骇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同时暗叹:“难怪武公子有如此胆识,原来早就掌控一切。
这场看似敌众我寡的战斗,实则是单方面的完虐而已。”
此时,武飞扬的圆润的歌声,再次响起。
“形骸放浪,怎掩痴狂。
半世情殇,付于杜康。
率性不羁,傲骨留香”武飞扬于场中,如听琴舞剑般,洒脱自如,一边挥剑斩敌,一边高声吟唱:“侠义担两肩上,侍偶似鸳鸯,至白首相扶将”柔情的目光,向程立雪看来,温柔倍至。
程立雪嫣然一笑,随即低眉羞眼,含情脉脉,自是不语,却赧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