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仁识货,徐晓锋得意起来,点头道:“不错,这就是东皋琴谱。
它在国内已经失传。
我知道程小姐爱琴,所以就花大价钱,专门托人到r本弄回国的。”
“怎么样?”
徐晓锋双眼转露出喜色,听到对方惊奇的话音,以为有戏,就继续蛊惑道:“我劳神费事,还不足以彰显我的诚心吗?”
余仁心动是心动,但依旧面不改色,言正口拒。
“这确实是好琴谱。
好物,自然是有缘人得之。
我家小姐既然没有得到它,那便是无缘。
还请徐公子收回。”
既然这是一位禅师所做,余仁也借禅师之语,以礼拒之。
他打小就生长在程家,如今匆匆几十年过去,对主人的命令,一直奉为己则,从无违背。
献礼被拒,实在是非常没面子。
徐晓锋含恨咬牙,几乎就要发作,在心里狠狠骂一句:妈的,不识抬举。
此事匆匆作罢。
但徐晓锋并不甘心。
他今天准备充足,一手不行,还有另一手。
反正法子多的是,总有一招会灵验。
接着。
徐晓锋就故作很客气地,不与计较,反而迂回进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
今天本公子前来,还有一事,要与你家小姐洽谈一项公益事业”唠唠叨叨,徐晓锋才半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
余仁先是夸赞对方一句有爱心,后还是摇头拒绝道:“徐公子的好意,我代我家小姐心领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家小姐,不再会客——”“放你妈的屁。
你一个臭糟老头子,凭什么代程小姐说话。”
孙正仪喝斥道:“去,叫程小姐出来。”
“恕老夫难以从命。”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孙正仪越俎代疱,直接命令手下人强硬行事。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阻,徐晓锋心头也是怒火跳动。
但为了维持良好形象,他还是决定先礼后兵,抬手道:“那好。
有一事,我不明白。”
“前不久,我妹妹徐静亭来请程小姐,在这里被人打了,程小姐作为此地的主人,是否应该出面,给我个合理解释呢?”
妹妹被打,徐晓锋自然心痛。
冤有头债有主,徐晓锋知道是谁所为,追根索源也怨不到程立雪头上。
此时旧事重提,就是要让对方顾忌。
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
既能达到目的,还能让对方感到有愧,从而不得不落进他的圈套。
谁知,余仁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徐公子,对于令妹一事,老夫深表遗憾。”
“发生此事时,老夫就在当场,也看了个明白。”
“那你还不识趣点。”
孙正仪喝斥一句。
余仁摇摇头:“人在做,天在看。
事情是非黑白,自有天断。
如果徐公子拿此事作要挟,实属不应该,那只会堕了徐公子的身份。”
徐晓锋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活该了?”
“老夫并无此意。”
余仁缓缓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晓锋喝斥道。
余仁笑笑,连忙拿起旁边撑船用的竹竿,准备划船返回船舫。
“徐公子,请回吧。
我家小姐心意已决,不再见客,多说无益。”
徐晓锋气得眉头直跳,将那珍贵的东皋琴谱砸翻在地,咆哮道:“那她留下这座船舫,是几个意思。”
“难道老子堂堂徐公子,还配不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