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牟！”
“还活着呢！看你一声声叫的。”牟哞抬起头，看向李孟孚，“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有没有想过要下山？”李孟孚继续道。
“嗯……没有？”牟哞撇撇嘴，砍下一斧，牟哞突然反应过来，把斧头扔到一旁，“兄弟，这种事可不要乱讲，会没命的！”
“难道你不在意自己以前的记忆吗？”李孟孚反问，李孟孚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了，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牟哞却不动声色，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时间持续了很久，牟哞苦笑，断断续续的答道：
“这种事……谁又会……不……在意呢？可是，像这种事挂在心上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万一，我们的来历果真像宗门说的那么不堪，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害了那么多人，知道了也是徒增负担罢了！”
听着牟哞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李孟孚想了很久，小声嘀咕道：“真是那样吗？”
又是整整一个上午，习惯也便成了自然，对于这些，李孟孚已经麻木，两人背着满满一筐柴，沿着杂务山方向走去。
去杂务山，便是去兑换工钱，明台宗有规定，砍柴的杂役每天缴柴不得少于一石，少于一石是不会计算工钱的，所以，李孟孚起码要背三筐柴。
交了柴，李孟孚像往常一样，坐在石阶的一角啃干粮，牟哞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称重的刘师傅，一毫一两都不能少。
牟哞埋着头数着手中的零钱，向李孟孚走来。
李孟孚看着数钱的牟哞，也颠了颠自己的钱袋，明台宗的钱，是灵石碎块儿，虽然其中蕴含了巨大的灵力，但对于没有开经络的杂役来说，它只是钱而已。
“哎呀！”
听到牟哞惨叫，李孟孚连忙站起身来，“老牟！”
牟哞被推到，被几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一顿暴打，那几个人的模样，化成灰儿，李孟孚也认得。
当日，和今天一样，李孟孚同牟哞上山交柴，但交柴的人太多了，牟哞不小心撞到了张武，撞碎了张武手中的玉石，张武是管事的儿子，手中有一些宝贝也是符合情理的。
从那日开始，他们见一次牟哞，便打一次牟哞，但牟哞从来都不还手，那是管事的儿子，自己得多少工钱可都是管事说了算。
李孟孚扒开众人，可牟哞却一直在摇头，叫李孟孚不要管，以免惹祸上身，李孟孚看着牟哞那哀求的眼神，没有还手，只是帮牟哞挡着拳头。
“狗尾巴草也强出头？呵！打。”
他们打累了，便走了，原地只留下李孟孚和牟哞，李孟孚抱着小腹，仿佛肠和胃被绞到一起，李孟孚紧紧皱着眉头，死死的攥着拳头，企图缓解疼痛，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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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