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酒囊掉落在地上。
公子武稼手捂额头,步履踉跄地朝后退去。
“这,这——”不等公子武稼把话讲完,扑通一声,公子武稼昏迷倒地。
没有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完全超出自己的所料。
卓文清扑到公子武稼的身边,焦急地呼喊道:“公子,公子——”
“不用唤了,没有个两天两夜,他是不会醒了。”身后,昌文君认真地说道。
猛然回头,十二岁的卓文清失望地望着昌文君。
“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他?你们不是兄弟吗?”卓文清悲愤地说道。
一条丝帕被昌文君从怀里抽出,丝帕不断地被摆弄着。
昌平君惊惧地望着昌文君不断摆弄的丝帕,呵斥道:“兄弟,你想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昌文君将丝帕抛向卓文君。
看着朝自己飘飞过来的丝帕,卓文清恍然想起禾鬼婆婆的话“南疆人擅长制作蛊毒,若是见到有人摆弄丝帕,要小心了,多半丝帕里是下了蛊毒的,轻者昏迷不醒,持续多日,重者长眠不起,成为活死人。”
然而,一切来不及了。
闻了袭来的丝巾飘散出的气味的卓文清朝地面扑去。
“齐华——”昌平君焦急地扑倒在地,将倒地的卓文清双手接住。
“这究竟是为什么?”即将昏迷过去的卓文清艰难地问道。
重重地叹息一声,年轻的昌平君无奈地低下头。
十二岁的卓文清昏迷过去。
十五岁的昌文君走到昌平君身边,低声道:“兄长要责怪为弟今日之鲁莽行事吗?”
昌平君无奈地摇头。
“兄长,莫要忘记你我兄弟二人前来大秦的真正目的。为了楚国的百姓,我们只有舍弃儿女情长。不要忘记我们的父王的嘱咐。”昌文君缓缓地说道。
轻轻将卓文清放在地面上,昌平君无奈又怜惜地站了起来。
看着昏迷过去的公子武稼,昌文君厉声道:“来人,将此人送到驿站,好生伺候。若是伤了一根寒毛,怕是你们的九族也要受连坐。”
众多人等走了过来,将公子武稼抬到一块门板上,在一小头领的吆喝声中,众人朝荒村外走去。
十五岁的昌文君轻轻走到昏迷的卓文清的身边,轻轻伸手将卓文清鬓角的散发挑到脑后。
大手用力托举。昏迷的卓文清被昌文君抱起。
昌文君走向一匹战马,将昏迷的卓文清放置在马背上,昌文君呼啸一声,翻上马背,将十二岁的卓文清护卫在怀里。
扭头看向一直凝眉失神的昌平君,昌文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声大喝,众人打马朝咸阳城冲去。
马蹄搅起浓烟滚滚。
昌平君站在原地,许久抬起头来,凝望着早已经安静下来的山路,一片树叶被昌平君从袖口里掏出。
轻轻将树叶放置在唇边,轻轻吹动。
婉转流畅的声音中,无数蝴蝶从远处飞来。
漫山遍野的蝴蝶萦绕在昌平君的身边。
一个声音在昌平君的心底响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切都是为了大楚的百姓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