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中,卓文清被昌文君,昌平君,公子武稼保护在中间。
“你怎么来了?”昌平君边对敌边问道。
“偶然见到兄长跟随齐华出城朝西郊而来,心下好奇便跟了过来,谁知却见到几股势力朝你们围堵而来。”昌文君边挥动长剑边说道。
“噗——”长剑深深刺入一个朝这边袭来的壮汉。
猛然用力,沾满鲜血的长剑被拔出。
“我自知力量悬殊,因此并未现身,匆匆去了城门处,借了兵马而来。”昌文君道。
忠厚的昌平君大声道:“兄弟,今日多亏你及时带人赶到。”
三人越战越勇,跟随昌文君而来的伪装成平民的黑衣壮汉们皆是守护城门的兵士,因此个个身强体壮,功夫高强。
不多时,仇九客带来的人就悉数被制服住。
看着倒在血泊中死去的随从们,看着被捆束了双手双脚的跟班们,寺人仇九客仰天长啸。
忽然,声音嘎然而止。
仇九客无比仇恨地望着昌文君和卓文清,大手愤恨地指向二人。
“天有天道,人亦有人道。你二人走的是什么道?为何屡屡做了拦路的狗?”
“好一个拦路狗,你当真是口出佳句,来人啊,将这谋刺王室的逆贼的舌头拔出。”十五岁的昌文君剑指仇九客,凶悍地说道。
不等众多兵士们围堵过来,仇九客猛然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小小楚国顽童,也想对我仇九客呼来喝往?当真羞煞我大秦的国威。”
话音刚落,长剑狠狠切向脖子。
鲜血喷涌,吻颈的仇九客朝地面跌倒。
长剑掉落在地上。
这血腥的场面令站在三人身后的卓文清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十五岁的昌文君看着死去的仇九客,厉声道:“来人,将这谋刺王室的叛贼拖回咸阳,鞭尸三日,曝于日下,放野狗啃食。”
看着有条不紊,言辞狠毒阴冷的昌文君的背影,十二岁的卓文清有些恍惚。此时,眼前这个俊朗的昌文君哪里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玩世不恭,嬉笑怒骂人间的纨绔王室子弟?
为何他像变了一个人,如此狠毒阴冷?
跟随昌文君而来的伪装成平民的兵士们快速将一具具尸体拖走了。
又用木桶盛装来清水将地面清洗干净。
刚刚的一场血腥的厮杀被彻底“洗”了去,若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会相信在荒村里刚刚爆发过一场殊死搏杀。
公子武稼朝十五岁的昌文君拱手,道:“没有想到今日被昌文君兄弟所救,武稼感念。”
昌文君哈哈大笑搀扶住公子武稼,认真地说道:“你我皆是表兄弟,是实在的亲戚,有着共同的血脉,如何要这样客气?”
公子武稼感动地说道:“好兄弟。”
一个酒囊被昌文君从身后取下,酒囊被昌文君双手递送给公子武稼。
“兄长喝些我们楚地的特制佳酿,压压惊。”昌文君说道。
早就饥渴万分的公子武稼接过酒囊,感激地说道:“多谢。”
昌平君伸出手来,欲抓住被公子武稼举起的酒囊。
一把长剑挡住了昌平君的手。
“哥哥也是口渴吗?我这里还有——”另一个酒囊被昌文君递送过来。
就在昌平君迟疑的时间,公子武稼仰头,将酒囊中的酒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