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羽砂眼神虚无而脆弱地对着某个虚幻角落愣神。
这句话,正是她想对顾轻尘说的,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阻止顾轻尘渐行渐远的脚步。
没错,因为她的懦弱,她只能永远看着顾轻尘决绝离去的背影,然后独自痛饮成殇。
森屿是否与她怀着同样的心情呢?
羽砂轻笑出声,她用尽仅剩不多的力气,虚弱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覆上森屿的脑袋,将他轻轻拥住。
“森屿,”羽砂近乎呢喃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别哭,我在,我会一直在。”
“羽砂,”森屿从未见过羽砂如此感性温柔的一面,他抬头,些许震惊地望向羽砂,“你......不抗拒我了?我还能......呆在你身边吗?”
森屿越是恳求,越是卑微,羽砂就越发忆起不久之前那个痴痴向顾轻尘表达爱意却只得到无情拒绝的自己。那样的自己,是如此的低贱与悲凉。
既然同病相怜,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扼杀森屿追求幸福的权力?
“森屿,”羽砂直视森屿,目光柔软,“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可以呆在我身边。我绝不会再赶你走。”
“羽砂......”两人再次相拥,如同两只互相取暖的困兽。
然而此时,本该晕厥的男人倏地醒了过来。他吃力地睁开眼,却发觉沙发上一对男女正缠绵相拥。
该死的......男人摸了摸仍泛着疼痛的后脑勺,眼珠骨碌骨碌地转。居然敢用水杯砸我,还坏了我的好事,臭小子,老子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如此想着,男人悄悄蠕动着身躯后退,然后再无声起身。以德报怨可不是他的作风,既然那臭小子用水杯砸他,那他也一定要‘等价回报’。
羽砂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她抬头望向前方,顿时惊恐地瞪大双眼。
“森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