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儿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冷笑来:“没想到平王殿下居然沽名钓誉到如此地步,看来芸儿刚才是赌对了。”
夏君天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也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八郡主,此时天光大亮,你披着我的衣裳从这街上走近‘同庆堂’,你说外人会怎么想你我的关系?”
洛芸儿如寒冰的目光瞪向了夏君天:“人家会想是平王施暴的!”
夏君天身子往后缩缩,算是配合地表示他给吓到了,然后又坐好,点了点头:“这是个好想法,或许人家还有更好的想法?”
洛芸儿真想一巴掌打上去,这个男人真是没脸没皮到极致了!
她不再去理会夏君天,转头看向车箱外。
夏君天倒希望洛芸儿再瞪她一眼,就是把眼睛瞪成斗鸡眼都比现在好玩,现在居然给人家无视了,不再理了。
他一个人怎么玩,憋在肚子里的话也要洛芸儿引一下才能说出来,现在全只能憋在肚子里了。
马车停了,穆成格过来打开车门。
洛芸儿跳了下去,理也不理夏君天。
一个人这么穿着夏君天的长袍,长长的下摆拖在后面,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却又身姿曼妙地走进了“同庆堂”。
夏君天笑了,他很想知道洛芸儿会怎么应对这样的麻烦。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街上走的人,对面酒楼上的人,全都张着嘴,看着这个情景,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夏君天禁不住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又把街上走的人,对面酒楼上的人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前面这些路人甲、路人乙只看到洛芸儿穿着件男人的白色长衫,还不能知道是谁的。
只是一个未嫁之女在清早的时候这么身装扮实在是惊世骇俗,这些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但现在听到夏君天的笑声,才恍然大悟:“哇,这位定北王府的八郡主是从平王殿下的马车上下来的,还穿着平王殿下的衣服,瞧见了吗?”
“瞧见什么?”
“你什么眼神,平王殿下可没有穿衣裳,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你笨呀……”
“你说呀……”
“唉,就是,就是……”
“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
“明白了……”
这些路人甲、路人乙带着明白一切的表情散了去,然后散落到了上京城的各个角落。
不到半天的功夫,上京城传遍了:洛芸儿的处子身给夏君天破了……
再一个时辰后,永隆皇帝夏历天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