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宋军营中众人皆愁眉苦脸,暗自思索如何破这杭州城。
王升大为内疚,若不是自己没有严令不准离杭州城过近,这陈达和杨春也不回死,一时有些闷闷不乐,蒋嵩看在眼里,突然叫道:“我有一法,或许可破杭州城。”
众人大喜,沈墨翰也喜道:“什么办法?”
蒋嵩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看王升道:“只是此法要委屈王统制了。”
王升正色道:“若能破了这杭州城,再大的委屈我也认了。”
蒋嵩嘿嘿一笑道:“今天王统制法令不严,损失陈达和杨春两位兄弟,元帅可责令重罚王统制,王统制可投书一封让人半夜射入城内,就说元帅因为攻城不力,又损失了两位兄弟,迁怒王统制,王统制心中不服,欲带亲信部队投城,骗的敌人打开城门,这杭州城便可破矣。”
众人纷道:“好计,好计。”
王升也笑道:“这算什么委屈,还是大功一件,但是如何才能让城内之人相信我所言确实呢?”
蒋嵩笑道:“这就是要委屈王统制的地方,明天元帅可当全军之面,已王统制军法不严之故,重责王统制四十大扳,当然得要敌人看见才行。”
沈墨翰愣道:“四十大扳,会不会太重了?”
蒋嵩接道:“倘若太少,恐敌人起疑,这自然是真实一点比较好。”
王升笑道:“这四十大板算什么,休说这四十大板,就是五十,六十,我王升也甘愿受领。”
沈墨翰叹了一口气道:“只好如此了,明天你可裹一木板在衣内,少受些罪责。”
众人一阵哄笑,心中均大为佩服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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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多亏国师和司护法方能砍的两名宋军头领的首级,这大大提高了我们杭州的士气,两位功不可没,来本太子敬两位一杯。”方天定举起酒杯,笑吟吟的冲邓元觉和司方行道。
邓元觉得意的笑道:“我看沈墨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被人夸大虚实而已,被我等如此轻易就杀了两员将领,待过的几日宋军气势大减的时候,我再去杀得几员将领,那时候宋军还不乖乖的撤回去。”
司方行道:“我杭州城内粮食充足,就算围得半年,也没关系,可宋军必定为军粮所困扰,不日必退,那时我们趁势追击,便可收回失地。”
方定天哈哈笑了起来道:“如此实乃二位之功劳,他日退的宋兵,我必会向父皇禀告二位之功。”
二人大喜,道:“多谢太子提拔。”
三人正想谈着,忽然一名小兵来报道:“启禀三大人,宋军好象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三人面面相觑,邓元觉当先站了起来,提起禅杖,冷冷的笑道:“我们就去看看宋军玩的什么把戏。”
方天定行到城楼上,却见宋军整个围在一起,中间空中了一个巨大的空地,接着从营地里拖出一人,却是与二人前日在城上撕杀的将领,这名将领蓬着头被人带到空地中间,然后一穿着元帅装的白面书生走了出来,想必正是沈墨翰,面带怒色的对这名将领说了什么,这名将领也大声的回应了几句,看起来面上大为不服,接着一名文官走了出来,捧着一张文书,对这名将领宣读着什么,接着沈墨翰大手一挥,奔出两名军士,手中拿着两根杖棍,对着这名将领杖责起来。
三人看的大生迷惑,邓元觉惊道:“这人与我等交过手,武艺却也不凡,不知为何受仗责?”
司方行笑道:“我看沈墨翰也不过如此,阵前责打将领,岂不叫将士心寒了。”
方天定笑道:“管他的,这仗还没打,敌人内部就出问题了,对于我们来说确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