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雁将咖啡合着药片一起咽下，然后取了一颗润喉片，放进口中。
她打开自己的电脑，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对赵皓良探视的目光视而不见。
知道时间紧迫，赵皓良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转过头去，吕清雁正专心的将电脑中的内容记入脑中。
她依旧坐的很端正，偶尔会伸出手，敲几下键盘。
她太专心了，以至于赵皓良都不好意思打搅她。
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下颌的淤青不是很明显，只要不扬起头，看上去就像是灯光投下的阴影。
她还能坐的这么直，应该有力气做完。
不过她的面色一直都是白中泛着青意，双颊倒有了些红晕，却是不正常的红。
赵皓良突然想起那句差点害她出车祸的话，他的脸也不觉有点发热。
他站起身，走出书房，泡了两杯热茶，拿了进来。
“吕清雁，喝点水。”
他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将茶递了过去，发现她额头亮晶晶的，全是汗水。
“谢谢。”
吕清雁微笑了下，伸出右手，将茶杯接下。
然后视线又转回电脑。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发现吕清雁左臂的姿势僵硬而怪异，而她一直都用的是右手，不管接茶杯也好，敲键盘也好，都是用的右手。
强烈的被注视感让吕清雁不由得抬头看去，当她意识到赵皓良视线集中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赵皓良沉声道。
“我真的没事......你别打扰我工作，如果困了，再去睡一会儿。”
吕清雁强作自然的道。
赵皓良深吸了口气道：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
沉默了片刻，吕清雁一脸无奈的抬起头，慢慢的将睡衣左肩处推开一点，所有的怪异之处都有了解答。
她的左肩整个肿起，青黑色的皮肤下还间杂着艳红的出血点，看上去分外恐怖。虽然只露出这么一点，但明显看得出，大大小小的淤痕还有许多。
其中间杂着齿痕，有的咬的重的，出了血，结成血痂，周围红肿起来，像烂掉的柿子。
颈后也有，被她的头发遮住，看不太清楚。
他瞪着鲜明的指痕，觉得她能走到这里，简直就是奇迹。
“他想杀了你么？”他忍不住问。
“不想。”吕清雁干脆的答。
“起来，我现在......”
“赵皓良，我绝对不会停止工作的！”吕清雁打断他。
赵皓良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书房，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瓶药油。
“帮你把淤血揉开，要不然会痛很长时间。”
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吕清雁都不会听，所以，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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