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涵亦一愣，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他垂下头，双手抓着桌角，哑声道：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如果我答应以后再也不胁迫你，你是不是......”
“不是！”吕清雁再次打断他，冷然道：
“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以后请不要再来烦我，我已经受够你了！”
“不......”严涵亦吼道。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不会放弃，永远都不......”
“严涵亦，你不懂什么是死心么？苦苦纠缠一个对你没有兴趣的女人，你不觉得很荒谬？”
“不荒谬！”严涵亦抬起头，双眸赤红：“一点都不荒谬！”他一字一字的道。
“可我觉得荒谬，不但荒谬，还非常令人厌恶！”吕清雁看着严涵亦，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
“吕清雁你......”严涵亦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大喊大叫，把眼前一切讨厌的东西撕碎！
“你气什么气？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我救过你的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那样对我，你这算不算是忘恩负义？”
严涵亦一震，“咯”一声轻响，薄薄的桌沿，被他硬生生掰下两块。
吕清雁站起身子，淡淡的道：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拜托放过我。”
“不......”严涵亦一挥手，将小炉上的铜壶一把拨开，溅起的沸水，洒在他的手臂上，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的盯着吕清雁，一字一字的道：
“我做不到！”
看着严涵亦湿淋淋的衣袖，吕清雁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她转开头去，硬声说：
“我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不该这么逼我......”她返身走回严涵亦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严涵亦，你凭什么要我接受你？你看看你自己！大字不识几个，整日除了烧杀砍掠，你还会做什么？粗俗，野蛮，凭借本能行事的野兽，蛮不讲理到可笑的地步......被别人叫几声老大，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为了自己高兴就可以随意折腾别人，严涵亦，说难听点，像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败类，社会渣子，只能在最阴暗的角落，作威作福，即使死在街上都没有人埋......”
“住口！”严涵亦怒吼着跳了起来，他的脸涨的通红，太阳穴浮起的血管突突的跳动。
吕清雁冷笑一声，无视他狂怒的表情，接道：
“所以，别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你远远不够资格！就算你把你的心挖出来捧到我的面前，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我叫你住口！”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严涵亦怒吼一声，一拳挥到吕清雁的脸上。
他的拳头又快又重，两人距离又近，吕清雁根本无法闪躲。整个身体被掀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出于反射而伸出的手，打翻了茶几，几上的碗蹀，半数以上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躺在地上，整个脑袋“嗡嗡”的响着，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耳膜应该不会破掉吧？吕清雁淡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