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赶紧,你发现什么了吗?快说!”老太爷面对这个没出息的小儿子不耐道。
“爹啊,您不晓得,西院二哥那一大家人哟,别是让爹看走了眼了。特别是那一个大庶女,也就是我的侄女,您不晓得,那是一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啊呀呀,据说银子都是从她身上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您不晓得,您派两个丫头过去算计二哥,有啥用的。人家大钱都在大庶女和她亲姨娘身上掌着呢,我二哥可真够可怜的,一个大男人活得这般窝囊。我都替他害臊。”福爷心里狠少君将他搞成与半身不遂好不了多少的半天不举,就使劲在爹爹面前抹黑二哥那一大家子人。
可是,福爷说了半天,老太爹只是有点半信半疑,真让福爷大感晦气,前途黯淡。
马上他似想明白了一般,又多拉了一个人过来道:“爹爹啊,儿以为,您老最为看重的金书,估计也就是一个草货,别是那秀才的帽子也是虚戴上或是虚拣来的。
那天,我亲眼所见,金书与一个风尘女子当众纠缠得不清不楚,并且连一个庶妹妹也压不住,被妹妹牵着鼻子走,你说这样在家不举的人,在外头怎么可能学有所成,与人家争高低呢,” 见老太爷还是不理不睬的,福爷撒娇道:“啊,爹——”
“赶紧给我回北院呆着去,少在我面前噪舌,让我耳旁清静一点,”老太爹紧盯着小儿子那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嘲笑道:“你给我看看,你那圆肚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你说金书装的是草,那你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黄黄的油水,难道是屎吗?
你,花的是我辛苦赚来的银子,就只会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成日整那些花花鸟鸟虫虫的,更是将大把的银子往外头野女人肚皮上撒去。你今个还有脸怀疑别人,啊——,你自己怎么不撒泡尿,好好照一照你自己。
给我消停一点,老子只剩下这把老骨头了,就指望子息之中能见一两个长进些的,也好提携提携,让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陈家光宗耀祖的一天。金书秀才身份即使来得虚点,也比你这个只晓得瞎混日子的叔叔强一些,好歹知道跟人玩虚的,不算太笨。你走,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福爷被老太爹骂得灰头土脸地赶出来,却还能笑得起来。
他晓得老头子是一个容易犯疑心病的人,当然,方才他之所以会挨顿臭骂又被赶出来,那是因为老头子同时也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当日厅堂上,众人欢聚一堂为二哥一家接风时,老头子可是当众宣布看好金书侄儿的,如今,怎会听他在跟前指手划脚,这不是扇老头子的脸吗?
他被赶出来是正常,但是,西院那头从此要永无宁日了,哈哈,这才是他现在还能笑得起来的地方。
皮厚的福爷刚被老头子扫出东大院,马上就跑到老太太跟着哭诉去了。
“哎哟,我的乖儿,你老子脾气火爆,就连老娘也不敢硬跟着老头子做对,唉……你又不是不晓得,还傻傻的凑上去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庶孙女的事吗?这算个什么,她早晚得嫁人吧,如今,那头还没一个撑门面的正室,早晚这事还得求我来办,到时候,我给你狠狠出这口恶气,你看怎么样?”
“哎呀,还是老娘最疼福儿了,等您老得走不动路了,福儿一定躬身给您端茶倒水,一定好好孝顺您呐……”
“福儿就是嘴儿甜……好好好,你有这份孝心就好了,这些活有下人帮着干就行了,否则,白白一个月花出去数十两银子请他们进来做什么。”
过了数日,西院东屋里头,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在里头摆弄衣物。
“小姐,这又是福爷送过来的几匹翠纱,说是给小姐做衣棠用的。”青花终于还是忍不住,不等小姐来招她,就在李翠花进府那一天跟来了,与李掌柜以婶侄相称。
青花在这流连了三天,每天都见到一个大胖子笑哈哈地给小姐送东西过来。
“小姐,您说,这福爷是不是脑子不清楚,送那么多礼物过来干嘛!还说是你叔叔,可脸上哪有叔叔的样子。鬼鬼祟祟的。
光是送过来的布就好几匹了,可是都是纱,这拿来做什么?
虽然多,可是一件衣裳也做不出来。
真是的。哪有人光送纱的,他有病啊!”青花在小姐跟着说那大胖子不是,然后,边给小姐穿她在外头给小姐做好的几件夏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