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的零二等人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齐齐往后蹭,远离老大,珍爱生命!
南弦歌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侧头打量着着四十几个被自己训练的手都抬不起来的兵。
而被她打量着的他们,却僵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被注意到然后成了出头鸟被老大一枪-毙了。
“你们也一样,休息三个时辰,然后双手负重各五公斤,训练远程狙击。”说完,勾着唇笑得温柔如水。
“……不要啊老大!我们……”所有人都哀嚎着祈求老大能够发发善心。
“十公斤。”南弦歌不为所动。
“老大,我们……”
“十五公斤。”南弦歌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终于安静,这下连零二都不敢再吭声多说哪怕一个字。
于是,悲惨的结果通常就是这样作死作出来的!
苍平别墅区。
“白先生,老大回来了?”彧看着一袭白衣风华绝代的白梓莘,心神却全部放在余光里的那个帅的惨绝人寰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除了帅,生不起其他任何想法,甚至只要漏看一眼,都觉得他那俊美的容貌在脑海中迅速地淡化消失。
没有给他任何危险的感觉,也正是因为没有,所以彧用了所有的心神来防备他,身体也下意识毛骨悚然的竖起了汗毛。
遍体生寒。
“歌儿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白梓莘勾唇温润无声地轻笑,礼貌柔和地回答着彧的问题。
“多谢白先生,……这位是?”彧收回心神,同样礼貌的道谢,然后才疑惑地看向白梓莘身边一直安静站立的男人。
白梓莘恍然,然后抱歉地冲彧笑笑,“这位是家师,苍穹。”
“师傅好!是彧失礼了!”彧有一瞬间的愣住,然后不敢置信,最后恭敬地朝苍穹弯腰。
苍穹打量着彧的面貌,眼中划过兴味,见他如此诚挚的行礼,不介意地挥手,“又不是古代,拘礼什么。”
闻言,彧怔愣一瞬,然后也恍然大悟,随即苦笑着点头。
是啊,又不是古代,自己说话那么文绉绉的干什么?看来果然是白先生在这里待久了,身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折服于他那身温润儒雅的气质,然后不自觉地被他影响着说着斯文的话,行斯文的做派,生怕哪点儿让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蹙了一下眉。
就连心智坚定如自己……也没有跑了的。
说到底,还是实力的原因,若自己更强,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白先生的气质给影响了。
彧垂下眼睑,掩去自己的涩然。
他却不知,即使是南弦歌,在和白梓莘相处之时,也会或多或少的无形间被影响。
这或许和实力有关,但更多的,是因为白梓莘自身气质的原因,他的气质有一种无形的“势”,虽说是势,却不会给人半分危险或威胁,更多的,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然后和他相处,心甘情愿地被那种温柔如水的没有半点尖锐的柔和气质给同化影响。
“歌儿让我告诉你,上京局势动荡,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白梓莘说完后对彧点点头,然后和苍穹一起离开,前往自己住的别墅。
“白小子,我怎么没有听到丫头和你说过这话?”走到一半,苍穹饶有兴致地揭穿白梓莘的谎话。
“师傅……”白梓莘无奈地看一眼苍穹,然后示弱,“您也看出上京的这片天了,血煞之气浓郁到足以影响半个华夏国,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够再有大动作了,特别是歌儿的这群手下,一个个浑身煞气萦绕,手里染的血,怕是难以估算。”
白梓莘说着,越说,神情便越凝重,他心中隐隐的有了猜测,却不敢证实,连深想,都胆怯。
苍穹柔和地看一眼自己在风水方面唯一的继承人,自己的大徒弟,看清他眉宇间凝结的沉闷之气。
“年纪轻轻的,想那么多可是会早衰啊小白!”苍穹弯着眸子笑得恶劣肆意而又霸气,如果细看,就可以在他的笑容里看到和南弦歌偶尔的恶作剧成功后有着五分相似的气韵。
所以,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况且,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造化,你的实力尚且不到,担忧那么多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把你师傅我安置好。”说着,苍穹抬手就在自家徒弟那后脑勺上轻敲两下。
苍穹有时也会感叹自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好不容易收了三个天资绝顶的徒弟,结果没一个省心的!
大的吧,为情所伤,将所有愁肠郁结在心,虽不至于抑郁寡欢,却也没了小时的活泼精神。
小的吧,天生的阴寒体质,且命中注定的早夭之相,为了改变她那要命的体质,自己走南闯北走遍了整个华夏才得了一块儿毫无瑕疵的暖玉为她温养,可她那早夭的命理,她那通身神鬼难侵的血煞之气,她神魂中凝练的佛家纯净的光芒……无一不让自己头疼,因为猜不透看不透也推测不出!
唯一比较省心且听话又懂事乖巧的二徒弟吧,却在十多年前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自己费尽心血都推算不出这个世界里半点她的踪迹,若不是天机显示她的灵魂之火一直有着光芒,自己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唉!”苍穹在心底悠悠长叹,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这三个小家伙的,也不知究竟欠了些什么,这辈子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好过,现在更好,小丫头的命运竟然和国运开始纠葛不清,牵扯诸多。
国运啊!就算是一个只有几十万人的小国,其国运也是旁人轻易窥探触碰不得的,甚至触之必死。
更何况是华夏国,拥有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其国运之厚重庞大,简直不敢想象,可小丫头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