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不劝还好,这样一劝,那邢茗更是恼怒,她挣扎的越是激烈。方一会儿,那如儿似是不敌,被推倒在地。
我冷眼看着,很多时候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傻。
之前,如儿不动声色的推波助澜,现在又假意不支倒地。即便后面追究起来,也半分落不到她头上,顶多定个“不力”的罪名。
果然打得一副好算盘。
那邢茗冷笑着举剑便刺,我在这关头还顺便感慨了下果然魔教的教育是力求从小抓起的,这小姑娘才十几岁的年龄,倒一个比一个狠。
我咬牙双臂撑着床,一脚将那邢茗踢出。
这一脚用了狠力,邢茗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踢得倒退了好几步,趔趄着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很是震惊的看着我。
如儿也傻眼了。
我虽然因为身上的伤被包成了个粽子,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动。
我挺忧伤的,我发现下山后我也变坏了,一直在示弱,就是为了在这关键时刻能有个留着的后手。
身上火辣辣的疼,我勉力坐在床沿上,漫不经心的笑:“再上来试试?”
其实装X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心里已经泪流成河了,万一这么一来身上这么多蜿蜒的伤留了疤肿么办,到时候肯定丑得吓人,会被嫌弃的吧!
这样一想,我只觉杀气满满,越发凛冽,恨不得用眼神在那邢茗小姑娘身上戳几下。
“怎么回事?”
关键时刻,天籁之音响起。
我几乎是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松了牙顺了气,身上的痛仿佛瞬间全部袭来般,瘫软在床上。
郁凉来了。
我以师父的颜面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故作柔弱啊。
莫名的,看着那个平日里淡漠又常不动声色的人略带了些惊慌的奔过来扶着我,我就觉得委屈齐齐的往心里涌。
你说如果郁凉这货表示他就中意我了,那我因为他受的这么莫名其妙的攻讦也就罢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不说,我还为他担着这么多事,我多不值当的,不划算啊。
郁凉低声问我:“疼不疼?”
没有问我为什么起身坐在床沿上,没有问为什么地上坐着俩姑娘,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关心。
疼不疼?
泪就有点想盈出眼眶,我深吸一口气,把泪都憋了回去。
为了这么一句话,受得这么个委屈,这些个烂事,我心甘情愿的认了!
我自认不是多身娇体贵的姑娘,此刻也没必要做些什么惺惺作态,博取他的同情。我只冲他勉力弯起嘴角笑了笑:“疼,不过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