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神族之人，当护佑众生。”
“师傅！”王母突然惊呼出声，不可置信望着她，急声出口：“不可以，他是魔神，是魔神啊！”
姝姒眉头一紧，纵使怎么想也回忆不起，自己何时收过徒，却也是淡淡的回答：“即使是魔神，只要他能回头，亦是众生之一，自然不例外。”
“不行，他绝对不可以。”王母大吼出声。
“为何不可？”
星凌却突然笑出来，每一声却又傍着更大的咳嗽，嘴角似有红迹滑落，滴滴打在那飞舞的紫衣上，似是点点红梅盛开，灼人眼眶。
笑伴着痛，身形站立不稳，步步后退，语调深沉如谷底：“因为……我就是那个例外！”
似是已经支撑不住，他伸手扶住一边的残壁，弓下了身子。嘴里有血迹源源不断，明明已经痛苦万分，他却还努力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似是花开的温柔。一字一句的向那方满身灵光的人影道。
“夭夭，我……还是你二哥吗？”
姝姒一愣，平静的脸上，顿时起了波澜，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脚下不由得退后一步。为何他的笑，有一种熟悉感。明明是魔。
顿时脑中一片混乱。
“师傅，不要被他盅惑了。”王母急急出声：“他是魔神，就是因为他神族才会绝迹的！”
“你说什么？”她神色一惊，脑中越加的混乱：“修得胡说，神族怎会迹绝？我分明刚自那里过来。”
“师傅，您相信徒儿。”王母心急如焚。
“我从未收过什么徒弟，你为何要一再叫我师傅？”脑中的画面一张接一张的闪过，混乱得她分不清，头痛更加的疼痛难忍，忍不住伸手按住头侧，却压不下那种痛。
“师傅，已经几千万年了。请您想起来，不要放过这个凶手。”王母急声解释道：“就算不是为了神族……请你为了墨风尊上，不要忘记。”
“墨风……墨风如何？”头痛的似要炸裂开来。却仍是不自在脑海中浮现一袭白衣如雪的身影。她眼神突然一厉，眼底的恨意，瞬间暴发，似要把双眼染成血红之色。看向那边摇摇欲倒的紫色身影，入骨的恨意迸发出来。
但脑中的痛意，已经完全席卷了她的意识，眼前顿时袭上一片黑暗，却在陷入沉醒的下一刻，喊出一个似是带着满世界恨意的名字：“星、凌！”
“师傅！”王母急呼一声，强忍住满身的伤，飞奔到那已经晕倒的人影身边，扶起地上的人，扣起脉门，直到探到生息，才放下心来。
耳边再次转来几声咳嗽，她看向那方的星凌，眼里杀意顿起，手间结印，运动仙法。刚要挥手攻上去，却被人一把扣住。
回头却是一身明黄色彩的男子。
“衍歧！”顿时脸上怒气更盛：“放开我。”
男子眉头一皱：“够了。”
“他是魔神！”
“今日这般还不够吗？”男子沉声道：“别忘了，你手中的可是你师傅。”
“……”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