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拓杰不解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澄姐,“她叫贝若惜啊,怎么了?”
“若惜?!贝若惜!”澄姐激动的抓住钟拓杰的衣袖,“你说的是真的吗?拓杰,她真的叫若惜吗?她真的叫贝若惜吗?宝贝的贝,若有若无的若,惜是珍惜的惜吗?是吗?”
钟拓杰被她的反应吓到,轻轻点头,“是,她叫贝若惜。只是,澄姐,你怎么了?”
澄姐仍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世界会这么巧,“拓杰,她的爸爸叫什么?”
“谁?”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奇怪。
澄姐紧紧的抓住钟拓杰的手,“贝若惜的爸爸,他叫什么?”
钟拓杰见她如此在意,努力的回想着,“好像叫……叫……哦,好像是叫贝吉明的。但我记的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贝吉明!真的是他们!
澄姐伸手紧紧的捂住嘴唇,防止自己痛哭出来。
看着澄姐悲伤而又激动的表情,钟拓杰有丝不安,“澄姐,你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我,我没。你还是快点去看他吧。”
钟拓杰却不放心,她这副模样没事才怪,“澄姐,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快点去看她吧。我先走了。”澄姐不顾钟拓杰在身后的叫唤,逃也似的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后,她尽情的任眼泪滑落。是若惜,竟然是若惜。是她的女儿!
怪不得见她第一面,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怪不得在见到她被伤害时,她的心会有一丝牵扯。原来,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亲情使然。
她长大了,她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下子,十年了。她已经变成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妈妈?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众人的面前被那样侮辱,却浑然不知。甚至还搅在里面起哄。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妈妈?这一生她给若惜的爱太少太少了。
吉明已经走了吗?
心里的痛更深,更强烈。曾经的自私,曾经的离开让她后悔莫及。如果可以再给她选择一次,这一次,她不会离开。吃苦也好,贫穷也好,她会选择跟家人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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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拓杰轻声的走进单人病房。
病房上的她脸色苍白,跟周围白床单和白墙壁快要溶为一体。
她双眼无神的睁着,没有焦点,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钟拓杰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像是东西压着般,难以启齿。
久久,久到钟拓杰终于鼓起了勇敢,“你,还好吗?”
床房上的贝若惜一动不动,就像没看到钟拓杰的到来也没听到钟拓杰的声音一般。
钟拓杰的心一痛,“不要不理我。”
贝若惜却还是那样动也不动。
钟拓杰走到另一边对着她的眼睛,“贝若惜,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