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人，心中涌起难以承受的酸楚，他的雅儿心已不在他身上了。
“朕……”一时语结，高纬竟不知要说什么好。
“皇上，王爷是一时糊涂，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邺城这么轻易拿下，老夫人不用运筹帷幄十五年。而且，宇文邕的大军蠢蠢欲动，个中因果恐怕是傻子也看出来，高长恭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看着她为高长恭求情，高纬心中自然痛得窒息，他要紧牙关，冷道：“休想，你休想……”
高纬眼里露出恨意，还夹杂着几分小雅看不出的深邃，但她此时无法细细推敲，当前的情况下，能越早离开越好。殊不知，高纬已经清醒，他对何小雅的感情不单单只是恨意，还有爱意，以及对高长恭的妒意。
“皇上，邺城将亡，这是宇文邕的阴谋，是老夫人十五年的布局，我们不能中计了……”
“老夫人……”
高长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小雅已经心知肚明。倒是高纬皱起眉毛，不屑道：“朕不管……”
随即又露出令人动容的眼神，他直直地望尽小雅的眸子里，祈求般地说着：“雅儿，朕不该打你，你不要恨朕，不要离开朕……”高纬几近崩溃，从梦中醒来的他对小雅的执着接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