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拿着话筒大喊:“你们两个人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有什么话想对我们大伙儿说的吗?”方婧更是过分,她朝周涞吹了一个口哨,继而道:“车钥匙在我这儿!”周涞接过方婧抛来的车钥匙,转头朝身侧的林斯逸甜甜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涞飞扬的裙摆摩擦着林斯逸棉质的运动裤,他们明目张胆地私奔,不用任何多余的解释废话。车就停在民宿外面,周涞把车钥匙交到林斯逸的手中,把决定权交给了他。启动车,前置大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瞬间天光大亮,前景明朗。林斯逸也没有多想,他只知道要走。离开这些喧嚣嘈杂以及不相关的人,独和周涞两个人在一起。这场费心安排的聚会本来就是为了她一个人,现在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占有。车辆缓缓行驶上柏油路,道路两旁整整齐齐且高耸的雪松排排而立,夜晚被刻画出一幅精美绝伦的图案。他们漫无目的,却又目标清晰。周涞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歪着脑袋专注地看着林斯逸。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她的眼睛好像黏在了他的身上,怎么都挪不开。林斯逸只用二十码的速度在空旷的郊区路上开车,他空出一只手想去牵周涞,反被她拍了一下手背:“好好开车。”林斯逸微微笑着,他专注目视前方,底下的那只手忽然改变了方向,轻轻地指腹按着周涞的唇瓣摩挲。长时间的用力深吻,周涞的嘴唇有点肿肿的,这会儿泛着充血的颜色,像是一颗成熟的甜美果实。周涞抓着林斯逸这只不老实的手,张开嘴轻轻地咬了咬他的食指。没有用力,也不舍得咬疼他。林斯逸的指尖碰触到周涞柔软的舌尖,有些不受控制地沉了呼吸。彼此之间无需多言,早就有了动情的迹象。刚才要不是在那个房间里,且外面人又那么多,周涞恨不得直接把林斯逸扒光了给啃干净。林斯逸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做,可还是觉得好热。林斯逸询问周涞的意见,降下一些车窗。郊区清醒的空间穿过车厢,终于让昏沉的脑细胞得到缓释。周涞有些不适地扭动身体,她放开他的手指,咬了咬自己充血的红唇,小声地说:“林斯逸,我好想要你。”林斯逸无奈地深深吸气,侧头宠溺地看她一眼。彼此对视时,双眼里好像能够拉出一道甜腻的细丝。他说等等,马上就要下山了。从郊区到市区,至少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周涞低下头,看着林斯逸那处动情的证明,故意言语挑逗:“你呢?想要我吗?”林斯逸红着脸说想。他一本正经地专注开车,抛开脑海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想。可是没用,周涞再次撩起他那股无名的火:“那这几个月呢?有想要我吗?”林斯逸想捂住周涞的嘴巴。他的脸更红,身体也更烫,郊区的风也赶不走那股燥热。周涞狡黠笑着,又凑近了一些,说:“想我的时候,有自己解决吗?”林斯逸的手掌终于捂住了周涞喋喋不休的嘴巴。她的脸好小一张,一只手好像全部都能笼罩。周涞的鼻子也被他的手掌捂住,她快不能呼吸,但她也不挣扎。双唇稍微使了点力,轻轻一吸,去吻他的手掌心。林斯逸触电一般要挪开手,但周涞不让。她两只小小的手抓着他的手掌和手腕,带着他的手探向自己细腻的脖颈,锁骨。脖颈几乎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猛兽在攻击猎物的时候,首先瞄准的目标就是颈部。林斯逸一只手就能掐住周涞的脖子,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林斯逸的呼吸越来越沉,头皮发麻,他咬着牙问她:“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周涞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林斯逸近乎乞求:“你乖一点。”“我这样算不乖吗?”周涞仍然是一脸无辜样,忽然她的手伸向他的动情。林斯逸根本不敢低头看,他只能无奈地叹息,脑子里强迫去想那些论文数据。周涞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可再一次拥有,还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一开始的确是想要捉弄,可感受到手掌心发生的变化,只觉得像是某种奇特的玩具,让她爱不释手。林斯逸天人交战着,却没有阻止周涞的胡作非为。他只能祈祷这段路程可以缩短一些,这样也不用遭受这种折磨。周涞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林斯逸,她聋拉着双眸对他说:“我想听你的声音。”林斯逸强忍着凌乱的呼吸:“什么声音?”“你的叫声。”林斯逸红着脸,仍还能专注开车:“不要。”不远处驶来一辆suv,远光灯改为近光灯。两辆车交会的一瞬间,林斯逸下意识用自己的手掌捂住周涞的手掌。欲盖弥彰。周涞轻轻笑着,摩擦的手掌心一片火热滚烫。她轻声哄着他:“林斯逸,我想听听你的声音。”静谧的空间,她的一言一语都像是魔咒,让林斯逸的头皮发麻。周涞倒表现得很贴心,她空着的一只手按下电台,很快一首歌曲在车厢内流淌:“when you say you love me当你说爱我的时候no,i love you more不,我更爱你and when you say you need me当你说需要我的时候no,i need you more其实我更需要你……”(注1)周涞沉迷地看着林斯逸脸上性感的神情,隔着音乐声,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他的声音。这首歌一直循环了整整一路。后半程的路,林斯逸专注且认真,用时一个小时,他终于带周涞回到了市区。进了小区,车停进地下车库,踩下刹车,迅速熄火。还不等周涞下车,林斯逸就绕到副驾驶将她抱了下来。林斯逸脸上的神情是半宣泄之后的贪得无厌,他抱着周涞进了电梯,用低沉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亲吻:“玩得开心了?”周涞双手勾着林斯逸的脖颈,笑得一脸清纯无害:“不喜欢吗?”林斯逸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不得不承认:“喜欢。”周涞吻了吻他的脸:“那等会儿换我让你玩好不好?”林斯逸轻轻嗯了一声,看似没有任何一点伤害性。到了家门前,林斯逸问周涞密码,周涞说还是以前那个。是他们两个人交往那天的日子。在周涞心目中,她从始至终没有林斯逸分手过。林斯逸顿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澎湃,按着周涞在门上亲吻。周涞逆来顺受,她纤长的双手圈着林斯逸的脖颈,纤细的双脚圈着林斯逸腰身。吻得整个人如水似的要化了,周涞喘息着求林斯逸:“进去,进去。”家门还没打开,他们两个人就在门口吻了好长时间。林斯逸似乎终于露出了他的劣根性,他问她:“进去哪里?”周涞挂在他的身上哼哼唧唧的:“林斯逸。”林斯逸一只手圈着周涞的腰,空出一只手去按密码。“咔擦”一声,房门被打开。昏暗的房间,客厅的窗帘大开着,能看到江对岸闪烁的灯光和林立的高楼。根本来不及去换鞋,连房间里的灯也来不及开,匆匆关上门,林斯逸直接抱着周涞径直走向沙发。凌乱的探索,紊乱的呼吸,混乱的一切。林斯逸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周涞,低声询问:“家里还有套吗?”周涞还有心情笑:“你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晚了?”“唔,没有也没事,我还有手。”周涞的唇再次被林斯逸吻住,失去了求饶的机会。她被拉进了刚刚喷涌的海底火山,海水也无法将汹汹烈火熄灭,只能自生自灭。忽然,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房间忽然明亮刺眼,继而有脚步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