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生嘤咛了一声,将沈如玉箍得更紧了,可人却没有醒来。
“青山,”沈如玉只得求助青山,可是她力气还没怎么恢复,叫了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
推开杨天生的手,沈如玉掀被下床,双腿着地,却是无力支撑,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之上。
随后,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
“玉娘,你醒了?”锦修惊喜地叫了出来,扶着沈如玉坐在了凳子上,又打开了窗户。
新鲜空气贯穿而入,让沈如玉清醒不少,“锦修,天生发热得厉害,你帮我给他额头敷一块凉帕子。”
“真麻烦,”锦修嘴上唠叨着,心里却是极为乐意的,而且还替杨天生换下了满是血污的裤子,这才回到桌边,感叹道,“这傻大个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说这个话做什么,”沈如玉只知道自己嫁给杨天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不是很讨论这个,而是另外一件事情,“锦修,你想过没有,你大哥为何会在遇见鱼箭杆子上涂迷药?”
这个问题,把锦修问住了。
“鱼箭只是用来捕鱼用,而你大哥用来伤人,准确地说是说用杀人,你说,这只是单纯的兄弟之争吗?”
锦修听了,脸色不好看,一个外人尚且能将问题看得清楚,而他却才发现,“玉娘,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天生兄弟是否有得医?”
沈如玉在昏迷之前,尝出了停留在鱼箭杆子上面迷药的成分,所以很肯定地应道,“是山茄花之籽。”
“山茄花?”锦修有些迷茫地背身过去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忽然,他转身问道,“可有办法解之?”
“有,”沈如玉看向床榻上的杨天生,嘴角满是苦涩,“以毒攻毒,伤身根本。”
“这么厉害?”锦修十分震惊,“那我先回去一趟,有事情,你去县衙找人通知我。”
“好,”沈如玉不想加入锦修兄弟两个人的纷争,所以没有留人。
锦修一走,沈如玉发现杨天余在楼梯哭站着,便招手叫她过来,“怎么了,天余?”
“嫂子,我大哥他……没事吧?”
看到杨天余快要哭的样子,沈如玉连忙安慰道,“不要哭,帮嫂子照顾你大哥,好吗?”
“嗯,”杨天余重重地点头,扑在沈如玉的怀里轻轻抽泣。
虽然山茄花的毒性有解药,可是沈如玉现在担心的是,市面上没有解药可买。
锦文觉既然有心为之,必定是做到天衣无缝的,若真如此,那后果不堪设想,沈如玉只能做到默默祈祷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