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这说的，就是现在的苏晓樯。
路明非用自己尚且还能活动的那只手，面容轻描淡写地指了指另一只，女孩瞬间明白过来，瞪大了眼。
“你……”
“啊拉，”路明非突然出声，打断她道，“看样子这波真的是要完啊。”
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以路明非那只拔不出来的手以起点，他身体周遭的空间，开始一阵一阵地扭曲起来，肉眼鲜明可见。
苏晓樯顿时说不上话来了。
路明非倒是还有心情唠嗑上几句：“其实这样也好。”
他眼神平静道，真的很平静。
在路明非看来，苏晓樯才是真的无辜的那个，明明只是正常上学，但却被卷入进这起事件里面。
她本就不该承担这些，更不需要、没必要陪着他冒险。
要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在阴影里总要有某些人负重前行……路明非称不上有什么使命感、责任感，毕竟他加入CVS也就几天，就算忽悠，也不可能这么快把他掰弯……
但，苏晓樯毕竟是他的同学。
路明非自觉还是有几分担当的。
他看着女孩，用着一种故作平静的语气说话：“这一路上有你陪伴，其实我是真的很感谢你的，不过接下来的路，你也是知道的，太危险了……”
路明非用着一种很委婉的态度表示道，看上去是担忧女孩，可言外之意里，又有种保护不了苏晓樯，害怕顾不到她的担忧。
总之，里之面子都被他占尽了。
反正，“累赘”两个字，路明非是完全没提到过。
不过苏晓樯只是用了一个字来回复。
“呵……”
女孩微微一扬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通透而明亮，犹似一泓清水，清澈得仿佛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你在开什么玩笑！”苏晓樯毫不客气道。
“什么叫做……这样也好？”女孩斜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看上去是为我好，里子却又想让我知难而退？哪有这样子的的好事！”
苏晓樯道：“我话就撂在这里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接下来你不带上我的话，你就休想打出来一个happy·end！”
happy·end是游戏里的常用术语，大圆满结局，与之相对的是bad·end，通常来说，玩家为了追求一个结局，总是会用上S/L大法，保存读档，一遍又一遍地试着去挑战、试错，让一切都显得圆满。
但这里不是游戏，路明非却需要一命通关。
而听到苏晓樯的话，路明非也很难不沉默，不为别的，女孩身上的言灵·先知是真的让他无可奈何。
他没办法不信。
路明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这次却是苏晓樯提到开口打断了他。
女孩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突然凑近上前一步，“抱歉，虽然跟你说了这么多，不过这其实都是在和你拖延时间。”
“关于我去不去这一点……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