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想去摸她的脸,可是还没触碰到就被她无情的打开了,她翘着二郎腿冷冰冰的看着他。
“纪先生,我们已经离婚很多年了,你千辛万苦的找来,难道就是为了要跟我滚床单?”她说着眼里的不屑已经越发的明朗。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纠缠,特别是纪宁。
“我来这里,是为了抢你,鹿希,我原本是想等十年,可是当有了你的消息之后,我才发现十年太长,我根本等不了。”
他说这话,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是再说给谁听,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江鹿希面不改色的坐着,一脸的清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拒人千里的味道。
“鹿希……我不该放你走的。”
他总是反反复复的说着以前的事情,跟魔怔了一般,江鹿希听得有些不大耐烦了,长长的叹了一声。
“纪宁,你清醒一点,我们现在再无瓜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是绑架,这是在美国,你以为在江州是不是?”她盯着他,满眼的无情。
纪宁愣了愣,眼神里有些很奇怪的情绪:“你要把我送进监狱么?”
“你敢动我儿子的话,你试试看,看我要不要把你送进监狱。”她冷着脸要不是因为江安安,他以为她会在这里跟他消耗时间?
“安安不是闻盛及的孩子,是我的吗?”纪宁想起来当年那个他还没有见过面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他的。
说不定她到了国外就有奇迹发生呢,江鹿希冷冷的笑了:“你的徐泽不是很厉害嘛,我这么多年的私生活他不是应该调查的一清二楚,我跟什么男人交往过,跟什么男人滚过床单,这孩子是谁的,一目了然啊。”
“那都不是真的。”纪宁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不是真的,江鹿希不会做这种事情,她出神高贵,身份尊贵,她不会放下身份去做这种事,那些只是绯闻,是人们恶意诽谤。
江鹿希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凑了过来,扯下了自己裙子,胸口的雪白露在他面前,纪宁怔怔的看着好半天没有反应。
“你看看,如果没有男人碰,它会长的这么好?”她不是存心刺激他,是他纪宁先来招惹她的。
她本来在这里过着很安生的生活,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
纪宁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张着嘴,犹如愣头小子一般。
“鹿希,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纪宁,人都是会改变的,美国的风气这样开放,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也很难说,以前年少在这里还能守住自己,但是成年之后的我可就不同了。”
纪宁的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之间就拧成了拳头,他犯病了,从走进教堂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能够好好的控制自己。
他倏地坐开了,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穿在她身上:“最近还很冷,别着凉了。”
江鹿希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愤怒感,想发火,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发火,他根本不是纪宁,如果是纪宁应该会恼羞成怒的。
他忽然清冷下来的样子正常多了,没有了刚刚的忧郁和悲伤,那种神神道道的样子看着真像是精神分裂。
“纪宁……”
“你也说了,你儿子在我这儿,清醒一点,不要激怒我。”他眼神冷了下来,江鹿希看在眼里忽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自然是感觉到莫名其妙,他莫非是真的有病?
纪宁待她离开了城区,去了乡下的一处农庄里,她一下车就下意识的去看江安安,可是下一秒就被纪宁给扣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别着急看他。”他将她扣在了身边,他其实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自己的这种野蛮的样子。
但是这时候徐泽已经下车了,不过徐泽这满脸的伤痕是怎么回事,纪宁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江安安从车上跳下来,朝着江鹿希跑过来。
“妈妈……”
“抓住他。”
“纪宁,你有病是不是?他只是个孩子?”江鹿希眼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儿子被人给抓住了,一下子就冒火了。
“我不想在孩子面前让你难堪,鹿希,你乖,他就好好的,你要是不乖,我什么也保证不了。”
江鹿希仍然还想挣扎,终究敌不过男人力气,她被他轻易的拉走,带进眼前美国庄园式的别墅里。
“安安……”临门时,她还喊了江安安的名字,可是转眼就被纪宁拽进了别墅里。
她被他抵在门前的墙上,男人的手终于如愿颤抖的抚上她的脸,这时候纪宁又换成了刚刚车里面的嘴脸,满脸悲伤,满眼忧郁。
江鹿希也没有躲,她看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从前并不是这样,因为生了病才这样的吗?
“鹿希,对不起,让安安看到这样的画面,我不想这么对你。”他满眼盛满柔情。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她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冷硬对他,现在见他这种状态,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可怜。
纪宁他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跟我回去吧,回江州去的,带着安安。”
江鹿希有些无奈,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现在没有必要去惹怒他。
“你先放开我,我总要见到安安才能安心,我见不到他我会心慌马乱的。”她的态度逐渐软下来,刚开始的清傲,这时候渐渐的温和下来。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那么漂亮的孩子,我也不舍得。”他心中的怀疑没有再说出来,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他不清楚,也不确定。
因为没有从那孩子身上看到他的一点半点的影子,跟他不像才会让人怀疑。
江鹿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松开她,纪宁是真疯了,那么明目张胆的将她掳走,就不怕警察找到么?
这个时候江鹿希不敢轻易说什么话,如果一不小心激怒他的,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给你倒杯水。”他转身去厨房给她倒水。
她面色僵了僵,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他依然不如以往那么了解了,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她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比起刚开始那股子劲,这会已经安静许多了。
她犹如一个待宰的羔羊,安静的不像话,纪宁给她倒了水,她就喝水,给她饼干她就吃,丝毫没有药跟他对着干的意思。
纪宁后来坐在她身边,心情很复杂,他很想去握住她柔软的手,可是又不敢,他并不像惹她生气。
他知道她真么听话都是为了安安,如果没有安安,可能她今天会把天都捅破了。
“你是不是听我病了,所以你可怜我?”他看向她,眼神里依然是满满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