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希挽唇:“如此便好。”
她不觉得她会输,她总能仗着他对她的那一点爱意做些事情。
她的生日派对很热闹,下午她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喝清茶,庄园里的工人家佣都很忙,忙着布置场地。
不过是她的一个生日派对,感觉跟过六十大寿似的,纪宁弄的这么隆重,是为什么,为了澄清这段时间她跟他之间不和甚至是要离婚的传闻。
“夫人,叶小姐到了。”家佣来通报
江鹿希挑了挑,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她了,倒是没有忘记她的生日。
“嗯。”她微微点点头,算是明了。
叶筱跨进庭院里,见着她悠闲的坐在阴凉的树下乘凉,随即在她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
“你男人对你算得上事事上心,您这确定不是过六十大寿?”叶筱扯着笑,一脸戏谑。
江鹿希给她倒了一杯清茶:“他乐意花这个心思,我何乐而不为,可能等到我六十岁,兴许就没有谁能为我这么操心了。”
“想为你操心的人多得是,那个闻盛及不是就挺好?你们这缘分也真的是没谁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明明是匿名资助的。”叶筱对这个闻盛及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江鹿希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巧合吧,他跟大哥有生意上的往来,然后某天在公司就遇到我了,顺便也知道了我的名字。”
闻盛及在后来发了家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资助她,应该不难吧。
“红杏出墙是要被谴责的,再说了,我看上去很水性杨花吗?”
叶筱笑的眉眼弯弯:“你怎么不像,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看,都很像。”
江鹿希冷冷的横了她一眼:“你这么早来,是准备来来砸场子的吧。”
“那倒不是,我要是砸了今天的场子,纪宁应应该会恨死我。”
她们两个性格最为相似,这个时候谁都是面带笑容的,只是却都是装给人看的。
喝完了整整一壶的茶,江鹿希感觉到自己的胃不大舒服,就换了白水,她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交流。
“叶浦深为什么来江州,你妈要你回去么?”虽然知道她可能不大希望别人来问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要问的。
“我已经脱离了那个家族,我过我自己的日子,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我又不去跟他抢家产,有什么不开心的。”
江鹿希嗤笑一声:“她养了你这么多年,养了一只白眼狼,当然不开心了。”
“我又没说不孝顺她,没有这样的吧。”
“所以就派了你最害怕的叶浦深来接你回去?我想你妈有些时候真的不大爱你。”江鹿希想着她小时候总是被叶浦深打的爬不起来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不想想起来的记忆了。
“我在江州还有事,怎么会回去。”叶筱摇了摇头。
江鹿希想想也是,如果被叶家的老太太知道了她在江州寻找亲生父母,估计又要痛心疾首了。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江鹿希的眼神明晃晃的看着她,感觉到她心里还是挺压抑的。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要找亲生父母,难道叶铮结婚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以至于这么想不开的回来干这件事。
都已经抛弃了她这么多年,现在找到又有什么意义。
叶筱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在江州她觉得挺开心的,回到美国跟大哥大嫂生活在一起才是最痛苦的,就算是要回去也要等个几年,不是现在。
江鹿希不再问了,叶筱这个人情绪上来的话,就要喝酒,她自从胃不舒服之后纪宁就把家里所有的酒给藏了起来,她可招待不了她。
“你这么巴巴的问我,你呢,那件事纪宁到底想要怎么处理?”
江鹿希摆了摆手:“他什么态度我怎么知道,随便他想要怎么处理,就算是有一天她回到这里来了,跟纪宁也不可能在一起,恐怕才是最痛苦的。”
大概是真的跟学识和见识有关系,她好像一直都看不清一个事实,她是南方来的商门千金,有庞大的家族做背景,而她居然觉得只要有感情就能完败她。
有的时候她也蛮佩服这个女人,这种幼稚的想法好像只有十多岁情窦初开的孩子才会有,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还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简直是可笑。
“怎么一下子把心放宽了?”叶筱当然知道,江鹿希这种时候更多的是强颜欢笑,那个女人那么可恶,她总不能就这么的一走了之。
“叶筱,女人大抵都是自私的,想要男人全部完整的爱,如果到最后他依然对她恋恋不忘的话,我会成全他们的。”成全他们一块儿下地狱。
叶筱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个女人笑起来真是好看到没话说,却跟淬了毒一样,很是恶毒,成全,她从小什么时候成全国别人。
“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不做任何建议了。”叶筱拿着手里的被子跟她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到了晚上,来人的确是很多,来到江州,她根本不会去社交,这些人大多都是认识她,而她不是认识他们。
她穿着清爽的抹胸短裙,妆容精致,美艳不失俏皮。
她端着一杯果汁随着纪宁在人群中走着,客人陆续的到来,都纷纷过来跟纪宁打招呼,顺便将她从头到脚的称赞一遍。
阮清鉴一身休闲的走过来,看到纪宁身边的江鹿希,淡淡的笑了笑。
“纪夫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倾国倾城。”阮清鉴的夸奖毫不吝啬,他眉宇间敛去的是他的锋芒的,江鹿希听着,也没有从中听出来什么真心实意。
“一直都听说阮先生风姿绰约,今日一见,当真是没有半分差。”论虚情假意,她当然做的不会差。
阮清鉴挑唇笑了笑,清俊明朗的五官透着几分邪肆。
纪宁冷冷的看着他:“不要拿你官场上那一套拿到这里来,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书记了。”
阮清鉴笑了笑:“瞧你不高兴的,我又不是占你老婆的便宜。”
“这个人就不用我介绍了,你应该也认识。”纪宁低头看了看身侧笑靥如花的女人,淡淡道。
“当然,只是我不知道原来阮先生以前是当官的,大哥一直教育我说官商有别,因为大贪官太多了,不知道阮先生做的哪一种官?”
周围其实还有蛮多的人,江鹿希这么不留情面刻薄的问话,阮清鉴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跟新闻上说的不大一样啊。
纪宁成天跟着牙尖嘴利的女人在一起,累不累。
“纪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已经的不做书记好多年了,以阮家的实力,我怎么会为了蝇头小利断送前程。”阮清鉴一笑,并不在意江鹿希这样苛责的问话。
江鹿希干脆不说话了,阮清鉴是个什么人,出了名的笑面虎,她
她挑唇笑着,礼貌客套,隐隐透着一些疏离,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
一些人并未真正见过纪夫人的本尊,照片上美艳的样子到底不如亲眼看见来的实在,着实是令人惊艳,她的美色属于令人过目不忘的那一种。
她笑着和各色各样的人攀谈,纪宁并不是时时都在身边,这个生日派对既是为了给她过生日,也是她的介绍会。
江鹿希远远的在人群中看到叶浦深的影子,转身快步的离开,叶筱今天专门在她房里睡觉,不让他找到。
叶浦深犀利的眼神立马就捕捉她略有些惊慌的身影,快步的跟着背影而去。
江鹿希还没有走出草地,手腕就被人给扣住了,她背脊僵了僵,随即堆满了笑的转身看着叶浦深。
“三爷,我老公什么时候跟你有交情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笑的虚伪,叶浦深粗糙的手掌满是茧子,手腕有种被树皮剐蹭的感觉,很不舒服。
叶浦深目光温凉的落在她的身上:“丫头,我知道她从小就穿一条裤子,说,她在哪儿?”
江鹿希抿了抿唇角:“她都长大了,为什么总是要跟她过不去?”
“大嫂让她回去,她不回去,所以我才来的,结果她竟然在这里找亲生父母,她应该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叶浦深的目光微冷,语气里带着些狠意。
“三爷,这好歹是在江州,可不是在美国,叶筱她白天来过,后来又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江鹿希渐渐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都嫁人了,他要是敢打他,纪宁肯定会宰了他。
叶浦深摸了摸自己嘴周的胡渣松开了她的手腕:“鹿希,你是想在这大庭广之下被我大屁股吗?”
江鹿希脸色一白,看着人群中其实离自己不远的男人:“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