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虽然觉得自己命苦,拿着二老板的工资,干着大老板的工作,但是,想起那一日,从楚家出来之后,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面色如常,眼神却冷漠得不进一丝的人间烟火的何霜见。
最终还是怕怕的闭紧了嘴巴,乖乖的到新公司做牛做马去了。
言默之与舒蔓蔓都不敢让何霜见的身边离了人。都是一人有事的时候就让另一个人来陪着何霜见。
何霜见喀什的时候还没有发觉,但是这么明显的无缝衔接,她就是再迟钝都会感觉得出来。
想了想,何霜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的话语。
嗯,陪着就陪着吧。
他们开心就好。
谁知道,又是哪一天,谁又不在了呢?
他们的岁月虽然比常人长久一些,但是,永生这种东西,谁又能保证?
何霜见承认自己贪心,就想这么开开心心地下去,大家都不散不离才好。
作为一个修行了这么久的人来说,竟然是还存在着这种一点儿都没有想开的念头,怪道她一直成不了神。
没办法,她就是俗气。
何霜见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一点都不妖艳做作。
长长地伸出来的手,一点儿都不介意地打到了背过身去讲电话的舒蔓蔓身上。
“啊,您请说。”
舒蔓蔓跟着那边的主任虚以逶迤,突然就被何霜见的手这么碰了一下下,吓了一跳。倏地回过身,对上何霜见清亮的眼睛。
何霜见当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几天,让他们担心了。
在那次见到何霜见充满精神气与活力的笑容,本来蔫蔫的舒蔓蔓一时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
连跟主任说话的声音都提了几个分贝,“明天,不行!主任我腿还打着石膏还在医院躺着呢?!”
当着何霜见的面,舒蔓蔓的这个谎话撒得自己都不信。
听见这话,看了一眼舒蔓蔓在沙发上劈成一字的大长腿,何霜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