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呢？
楚焉非拿起一旁的手套，将苍白又暗藏锋利的双手套进去。
像是包裹进一颗黑暗躁动的心。
言敬之和言烟将阿四扛过来，放在楚焉非设在一个正对着姑获山的一个用黑幕布铺着的祭台之上。
阿四很少见阳光的苍白的脸在黑色的布上面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那双几乎快全黑的眼睛因为是躺着而露了出来，黑洞洞地，又沉默地看着将他送到刽子手中的言烟与言敬之。
那诡异的眼眸里的光，沉静又无比黑暗，看得言敬之与言烟心里面发虚。
言烟强自做镇定地，“看什么看，这不过是你应该！i言默之让你活了这么多年你该知足了！今天不过是让你将欠着我们言家的还回来！”
阿四闻言，嘴唇开了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已经被佘静灌下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后又抽了一罐子血出来。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
黑洞洞的眼眸望着慢暗下来的天。
这天，黑的真快啊。
就像言烟所说，这么多年他本来就是苟活。如果不是言默之，他早就在十七年前就会经历这样子的事情了。
言寂之。
祭之寂之，不过是一个注定为言家寂灭的祭祀之子，罢了。
人人皆是爹妈生养的，而他言寂之。
却不是人。
他的灵与肉，却是言家用秘法求来的，他本无身无形，亦无血。全身上下，集聚的不过是几代言家人研制收集的灵药、灵物、灵兽一股脑地塞进来研究。
历经几代，终于成了。
可惜遇上了言默之，在他们眼里阿四不是人，是一个大补之物，跟灵丹妙药差不多。
“吃”了这个人工堆积出来的灵药，他们就可以灵力猛涨，甚至是不能修习的也能够打通灵脉。
可是在言默之的眼里，阿四既然已经有了意识，那么就是成精成灵了，不过是人的形态罢了。
跟当时的掌家人言老太做了个交易，保下了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