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寻也被惊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向蘼萝。
乌图道谢起身，抬头快速看了一眼自家帝姬，躬身礼道：“殿下。”
蘼萝坐在那里没动地方，努力扯了一丝笑，掩去心中失望，“你来了。”
乌图暗暗咬牙。
才多久没见，帝姬就瘦成这副样子了，这要是被……
“帝尊命我前来给殿下送些衣物、用品。”
“爷爷他……身体好吗？”
“……帝尊说，他和神君都好，让帝姬莫要挂心。”
清席瞥眸，看到蘼萝的手指在颤颤捏紧。
蘼萝强撑着笑，“阿瞳好吗？她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她很好，那些衣物都是她给殿下新做的。”乌图只回了第一个问题，忽略了第二个。
他能怎么说呢？说凌苍不许她来，怕她给叔侄俩通信儿吗？
蘼萝也不深究，笑着说：“你回去跟爷爷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等过些时日，我就回去看他。”
石阶下，乌图狠狠心，低着头照实回道：“帝尊说，让殿下安心待在飞流涧，若没他口谕，不……不得回东域。”
“乌图！你……”
伸手，蘼萝拉住了跳起身的肇寻，轻轻应声，“我知道了。”
“小殿下好好照顾自己，我……我这便回去了。”
“嗯，你和阿瞳也要好好的。”
转身离去，乌图不敢回头，不敢停步。
出了飞流涧，第一时间抬袖去擦眼睛。
作孽啊！活活把两个都折磨死，才趁了你个混蛋天帝的意！
凉亭中，荆渊抬手拍拍徒弟肩膀，拎着酒葫芦离开。
肇寻怒火难抑，身形一晃，化了螣蛇原身噗通入水。
清席头也不抬的心平气和烹茶，“恨你爷爷吗？”
“不恨。”
“想他的感觉淡了吗？”
“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