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寻坐在石桌前苦恼非常的做着功课,白皙面庞上沾满了墨迹,“爷爷,等我晚上回来后再写好不好?”
“想找揍……爷爷没意见……”荆渊老头儿似睡非睡,懒懒扭动了一下身子。
“我就是想去看看萝卜,我觉得她昨天不太对劲儿……”肇寻咬了笔杆,托腮望着大片竹子苦思昨天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荆渊懒得搭理他,抬起一条手臂,用衣袖遮了面,想美美睡上一觉。
由远及近的,有抹白色身影划过林间……
肇寻眼睛一亮,招手呼唤,“帝尊爷爷!”
“再吵,爷爷真揍你……”
“荆渊。”转瞬间,凌苍已到藤椅前。
荆渊迷迷糊糊睁眼,咧嘴笑了笑,“哟,来找酒喝啊……”
凌苍瞅一眼笑嘻嘻肇寻,边迈步走向房中,边沉声道:“到里面来,本尊找你有要事。”
“呵呵,喝酒不就是要事么。”荆渊不紧不慢起身,摇摇晃晃进了屋,“谁惹你了,脸拉那么长?”
凌苍挥袖,在房门自动关严后,从袖中掏出那卷圣旨丢于桌上,“你先看看这个。”
目落那抹明黄,荆渊微微蹙眉,“季黎下的?”
凌苍不语,面色沉郁至极。
荆渊落座,用枯瘦长指将那卷轴在桌面上一弹,眯了老眼细细瞅去,“……太子妃?!”
房外,肇寻手一抖,纸上多了道浓墨。
荆渊立时醒酒,神情很是激愤的瞪视凌苍,“老东西,咱们可是早就说好的,把那笨徒弟给我做孙媳妇儿!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才把我家那臭小子拎来南竹林,好让他俩培养感情!现在你要把我那个笨徒弟嫁给宿阡,别怪我跟你决裂!”
凌苍没好气低喝,“你能不能小点儿声?那孩子还在外面呢!你仔细看清楚了,这诏书是季黎下的,不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