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说,夜很长,凌苍也不会中那苦肉计。
他与蘼萝跪了整整一夜,殿内沉寂了一夜,乌图与绛瞳陪伴了一夜。
东方天际已发白,他侧头,借着晨曦,看到蘼萝的小脸儿没有血色。
跪了这么久,连自己双腿都已经麻木无觉,更别说身体羸弱的丫头了……
他再次动摇心思,不过,语气里已透出央求,“就回去喝点热汤好不好?我……”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叔侄俩齐齐望向身着帝服威严步出的凌苍。
乌图与绛瞳慌忙垂首跪地。
凌苍平素喜穿普通长衫,只有在少有的重要场合中才会穿着帝服,今日他的反常,让四人满心费解。
冷冷的,他睨视向一儿一孙。
“父神……”
“爷爷……”
衣袖轻甩,他脚御轻风,飞离青云宫。
大殿前,墨彻与蘼萝面面相觑,乌图与绛瞳也面面相觑。
“叔叔,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是不是被气坏了,离家出走?”
“不是,他穿了帝服,似是要去……”忽的,墨彻止声缄默。
“叔叔,你怎么了?”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