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很意外的看向他,笑语,“你这孩子怎么转性了?以前不是总怕她身子不适,不许她出去乱走动吗?”
心虚的,蘼萝埋下脑袋。
若说她最怕的是墨彻,那么,墨彻最怕的就是凌苍了。
在凌苍面前,他没办法做到完全面不改色,瞥眸看看进来奉茶的绛瞳,含混答道:“这些年,她身子好了许多。”
凌苍闻言,马上转移了注意力,用手指捏向小孙女盈润许多的小脸儿,“果真是比上次见面时胖了许多,可见,你叔叔把你照顾的不错……”
啪!绛瞳一个手滑,把盛着热茶的碗盏掉在地上。
默契的,墨彻与蘼萝同时看向彼此。
绛瞳慌乱蹲身,埋首收拾碎片。
凌苍没察觉到殿内气氛趋于紧张,笑呵呵打趣儿,“你这孩子,怎么见到本尊连个茶碗都端不住了,本尊就老得那么不讨喜么?”
“帝、帝尊……”
蘼萝知道绛瞳不会撒谎,再多待上片刻必定会露出破绽,忙用小手扯了凌苍雪白衣袖,问,“爷爷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疼小世叔呢?之前我向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肯把那扇子给我!”
绛瞳如蒙大赦,瞅都不敢瞅墨彻,火速收拾碎片逃离殿中。
凌苍轻拂宽袖,挑动眉梢,淡淡笑嗔,“你居然还有脸问?”
蘼萝瞅一眼跟她同样面露茫惑的墨彻,拧着眉头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小吃了人家那么多名贵东西,本尊不得还人情吗?想起来本尊就肉疼得很呐,那把扇子还是玄绎帝君送给本尊的呢。”
这个解释,倒真是在情理之中,堵得叔侄俩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