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走不出来的,就只有我一个啊!”
“我把那个混蛋当情敌,可那个混蛋却已经爱上了别人!他始乱终弃啊!他根本就不是真爱我家阿鸢啊!”
“爷爷……”
“师父……”
墨彻坐在窗畔藤椅上心烦意乱扶额,把头扭向别处,不去看那哭做一团的一老两小。
糊涂三万年,荆渊似是才接受紫鸢已不在的事实,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甚是任性,“我混蛋啊,以前她在的时候,我从来就没让过她啊……”
“我和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打我,我还还过手……”
“每次打完架她就会跑去雁山,几十年不肯回来……”
“所以我骗我自己,骗自己她一直都在哪里,只要我不去接她,她就一直在那里……”
“我以为我跟她有万万年可以挥霍,可现在,就是想让她打我、骂我都没机会了啊……”
“阿鸢啊──”
“我的阿鸢啊──”
见老头儿还有越哭越来劲儿的苗头,蘼萝有些慌了,抹着眼泪看向墨彻,抽抽搭搭询问,“叔、叔叔,要、要不要把、把阿寻他爹娘、叔伯都、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