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寻未语先笑,直到笑得差不多了,才反问道:“萝卜,你吃过烧饼吗?”
“烧饼?”蘼萝看到那袭玄衣停在一株海棠树下,似在竖耳倾听,“吃过啊,不就是薄薄脆脆、带芝麻的那种吃食吗?”
“对对对,就是那玩意儿!那你见过糊了的烧饼吗?”
“没见过……”
“没见过你可以想象一下啊,圆圆的扁扁的大大的,黑不溜秋,还在上面洒满了芝麻……”
“你……你是说,那女子长得跟糊烧饼一个样?!”腾然的,蘼萝声音拔高,周身如有无形烈火熊熊而起。
肇寻被她吓了一跳,“你激动得有点过头了啊,是人家长成那样,又不是你长成那样。其实,人不可貌相,那女子丑是丑了点儿,但还是很有礼貌教养的。”
蘼萝亲眼看到,那袭玄衣快速掠过花树下,眨眼已不见了踪影。
“和她在一起的那男子倒是长得极俊,把我那一班朋友都给比下去了……”
嘚吧嘚,嘚吧嘚,果然是墨彻不在跟前,肇寻才能聊个痛快。
而蘼萝,显然已经不在状态,她埋着脑袋、攥着拳头,似在压抑、隐忍着什么。
终于的,肇寻在把嘴皮子磨麻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