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水汪汪看向他，抽抽搭搭问，“长大……长大为什么要流血？我……我怕流血……怕长大……”
心软了，他的眸光、语气都随之温柔下来，“傻丫头，每个女子都是这样的，流上几天就会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那……”小丫头嘟嘴凝思了一会儿，挂着满脸泪痕又一本正经问，“叔叔那里也会流吗？”
白皙面庞霎时变成猪肝色，他没好气的边走边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不会！”
“哦……可是，我不想嫁人……”
心一动，他低头看去，“为什么？”
小丫头勾着他脖子，把软嫩小嘴巴贴上他耳朵，悄声道：“除非，嫁给叔叔。”
“胡闹！”
他嘴上虽嗔了一句，心里却是甜甜的，耳根也是热热的……心魔，算是根深蒂固了。
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坦然面对自己的侄女，开始有意疏远她、躲着她。
可是，那小丫头傻得很，黏得他死死的。
抱他、搂他、牵他的手，甚至，大半夜仅穿着薄薄内衫、怀抱枕头往他房间里跑，要他像以前那般抱着她睡……
于是，他不得不变得越来越冷酷，动不动就会冲她发脾气……可是，她仍就不吃这套。
将她小手甩开，她立即就会又腆着小脸儿扑上来，攥得更紧。
训斥她、惩罚她，她嬉嬉笑笑着撒娇，浑然不当回事儿。
他动气，她会瞬间乖巧下来，想尽法子去讨好他，不惜扮傻扮丑逗他开心。
他感觉，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一不留神，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那天，他开着窗子在书房内批阅文书。
窗外，一颗小脑袋冒了出来，眼睛笑得弯弯亮亮，甜糯糯一声唤，“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