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前,在黑暗中攥紧拳头,无视房外哀求。
“傅大哥!我举目无亲,如今又废了条手臂,你让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去讨生活啊!”
他皱了眉头,起身从橱柜中摸出两张银票,走向门口。
见房门开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宋彩衣看到一线希望,“傅大哥!”
满面寒煞的傅流芳扬起手中银票,毫不掩饰心中厌恶的冷冷道:“我救你在先,她伤你在后,加上这两百两银子,咱们算是两清了。”
宋彩衣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傅大哥,我不要银子,离了这个院子,我会被人欺负死的!”
被人欺负死是假,怕无依无靠才是真。
两百两银子总有一天会花光,到那时,拖着一条伤臂,找不到好婆家、糊口成问题,不是擎等着饿死么……
傅流芳将银票随手丢在屋檐下,转身就往房中走,“要不要在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在他将门摔上那一刻,宋彩衣瘫坐在地。
除了愈发密实的落雨声,门里门外没有任何其他声响。
傅流芳和衣躺在光秃秃床板上,疼痛的心房内,空洞的厉害。
那个地方,只有他的阿萝能填满,谁都代替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呐呐低语,“一个残废活着也无趣,倒不如死了……”
床上,傅流芳闭眸侧躺着,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