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荆渊讲过事情的大概,因活得年岁太长,早就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淡漠了,可是,今日却……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吧。
远远瞅到湖中有阴影浮动,他勾唇苦笑……这条小螣蛇,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泡起澡来风雨无阻。
湖面上,露出了肇寻的脑袋,湖水中,却仍是蛇身。
他抖抖翅膀上的水,轻叹一口气,把下巴搭在了石头边缘上,出言相劝,“萝卜,咱差不多行了啊。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蘼萝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盯着自己的左手小指发呆。
清席抱琴往前走了两步,稍稍一迟疑,施神力竖起了一侧耳朵。
这偷听小辈说话似是不太妥当,但几十万年偶一为之,也无伤大雅么……
肇寻拧了眉头,语气里已略带恼怒,“你自己都不照镜子吗?整张脸瘦得就只剩下一双眼睛了!黑脸管家婆他究竟哪里值得你这般的作践自己身体?咬咬牙忘了他不行吗?阿萝,你……嗳?不对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化了人形上岸,跪坐在蘼萝身前问,“你不会是把我给你买得那副咒戒拴在你和他手上了?”
蘼萝总算给了他点面子,轻轻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成天盯着手指看个没完呢,原来……”
“这不是你买得那副。”
“不是我买的,那是哪里来的?”
“我……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烧糊了的烧饼。”
“……”肇寻惊愕半天才无奈拍额,深深长叹,“唉,苍天无眼呐,硬是棒打鸳鸯。可惜了他对你的一片深情,为防你被别的男人觊觎,居然把你变成那副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