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不知在何时,已能蔑视生死、超脱轮回。
爱上你,恋上你,不是游戏,不是玩笑,是朝朝暮暮,是白首不离,是生生世世!
傅流芳泪流满面,自责绝望恐惧在啃噬着他的心。
这一枪,岂止是插在了蘼萝肩膀上,更是插在了他心口上。
蘼萝已经没有退路,她背靠在墙壁上,衣裙缀紫,笑的虚弱,笑的讥讽,“傅流芳,她说的没错,我会害死你的……”
“不!这些时日,你从不曾害过我,更不曾害过任何人!阿萝,是我的错,让我先帮你止血!”
“你别过来!”蘼萝一声厉斥,阻住傅流芳靠近的脚步。
她仰仰脖子,硬是将泪水逼回,开始放声大笑,直到笑的前仰后合,“傅流芳!你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我之所以现在没害你,那是因为我还没跟你玩儿够呢!”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玩儿够了?”傅流芳也笑,不过,他笑的很无力,笑的很凄苦,而且,笑中带泪。
心痛,已然盖过肩上的痛……蘼萝换上一副阴毒面孔,摇摇晃晃向他面前走去。
樱桃小口里,鲜红蛇信灵动吐露,勾舔向他那鼓硬喉结,像是亲昵挑逗,又像是对美食的垂涎。
“阿萝……”傅流芳垂了眼眸,盯着那个血窟窿,用唯有情人间才有的呢喃腔调恳求,“你的伤口在流血,听话好不……”
“傅大哥!”宋彩衣惊恐骇然的几欲晕死在门口。
缠缠绕绕,绕绕缠缠,盈绿绿蛇尾较之前纤细了许多,温柔盘桓在了傅流芳笔挺身体上。
人首蛇身的蘼萝眯了湿漉漉乌眸,细细打量着那张俊逸面庞,语气似幽怨,似呢喃,“傻瓜,为什么就不怕呢?”
“傻瓜,因为是你,所以才不怕。”傅流芳勾唇一笑,目光、语气,皆如往常那般宠溺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