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萝没有理会他的疑问,继续着自己的低喃,“我怕他娶妻,我怕她娶了妻,就再不理会我了……”
“傻瓜。”很自然的,傅流芳用粗糙大手抚摸向她的滑顺乌发,“他是你亲叔叔,怎会因为成了亲,就不疼顾你了呢。”
蘼萝扬起小脸儿,泪水自眼角点点滑落,“是这样的吗?”
傅流芳惊慌失措,笨拙的用手掌去帮她擦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哭了,好不好?”
怎会是你的错呢?傻男人……
蘼萝伏在他那堵坚实胸膛上,闭了眼睛仔细倾听里面那如擂鼓般心跳声,“你信我,我不是妖,我是真想跟你过完这一生。”
傅流芳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大半天,才落到她后背上,目光复杂的低喃道:“我信,我信……”
﹍﹍﹍﹍﹍﹍﹍﹍﹍
蘼萝住了下来,她十分努力去学着做家务,虽然,做的很差劲,虽然,傅流芳会不舍得。
她从不踏出院门,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盯着傅流芳练武。
时不时的,她还会帮着递一碗水,或是擦擦汗。
没过两天,傅流芳看她的目光,都能燃起火来。
他生性豁达,有很多朋友,可是,自打蘼萝来了后,便很少出去与他们厮混,更不会叫他们来家,只推搪说自己忙着练功,以备赶考。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家里藏着一个神秘美貌女子的事,很快就传得全镇皆知。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他不提,蘼萝也不提。
进了五月,很难得的,天气放晴了几天。
这天下午,傅流芳神神秘秘出门,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