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起,李姐稳着声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对电话那头说:“太太她不小心扎上了脚,现在需要去医院处理伤口。”
“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电话那头传来华少男急切的声音。
“严重,有四五处伤口。”李姐如是回答。
“我马上派Jones赶过去,你先照顾好她。”华邵男说。
不出片刻功夫,Jones就到了,苏想还记得他,那是一个碧眼棕发的男人,个子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干净剔透,他是华邵男的私人医生,听说蛮厉害的。
没想到他看着满屋的狼藉,却并无惊讶之色,他跟苏想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便俯身去查看她的伤口,然后就叫助理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手术之前他用别扭的汉语安慰苏想:“别担心,闭上眼睛,一会就好。”
苏想此刻已经被抱到床上,她叫李姐将窗帘拉开,大大的一轮明月透过落地窗高高的挂在天空,暗黑色的天空月朗星稀,空空旷旷,无边无际。
麻药的作用下,脚虽不痛,却难掩心中的隐隐作痛。旧伤加新患,这命运还真是会折磨她。
电话风波之后,除了她填了新伤,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华邵男没有送果果回来,但她再也不用被关到房间里了,脚上的伤让她暂时走不了,只能卧床休息,她也打不了电话,她问不到果果他们在哪里,此刻好不好,苏想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祈祷果果没事,李姐端了上来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摆在床头柜上,凉了李姐拿去热,端上来等着它的依然是冷却,苏想一口都吃不下。终于在她绝食的第三天晚上,华邵男回来了,苏想看他一眼,想要坐起来质问他,却因连续几日水米未进,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华邵男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还不待她开口,他就先说:“你就这样不相信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此刻的虚弱无力,连带着华邵男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虚弱。
“是,我不相信你,我要见我的孩子!”苏想的声音沙哑,想大点声音说话都提不起气来。
华邵男看着她没有说话,他拿起手机按了视频通话,嘟声之后,视频被接起来,苏想看到果果正和丹尼尔在一起玩,两个小孩子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还和往常一样高兴,苏想刚想说话,华邵男就挂断了。
两个人对峙了半天,无果,华邵男眼皮子动了动,率先收回了目光,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她的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
明明是始作俑者,此刻却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苏想愤然的拉下被子,没想到两人开始执拗起来,他掖好,她就拉下来,几次三番,华邵男终于叹了口气,没在伸出手去。
“你早点休息。”华邵男说完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接他们回来?”苏想忙喊住他。
“你听话,我自然会接。”华邵男的声音听上去柔软了许多,听上去更像是在哄一个生了病的小孩子。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没有对不起你。”苏想想要一个答案,或者是他这样做的理由。
沉默半响,却没有等来她想要的回答。
华邵男不屑的说:“你现在自己都站不稳,还能照顾孩子?想见孩子,最好先好起来!”说着就转身离开。
苏想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愤愤然的拿起电话:“李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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