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吴言厮混得久，自然知道一些古玩行见不得光的地方，其中就包括这些明器的来路。
显然这兜里也应该是土里的明器，可既然是土里来的，怎么他们却不是土夫子呢？
见他疑惑，牛金刚笑道：“许大夫您不妨想想，我们要真是做那个买卖的，那该跟古玩行其他人拉关系去，咋会跟灵宝居士熟识？”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许砚只得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些东西，我还是不能要，要了也用不着！”
“感谢真免了，我不缺钱，这次就当之前你们露面帮忙，还得人情吧！”
牛金刚跟红莲表情都是微微一滞，俩人都听出来了，这是明显想保持距离。
不过倒也不难理解，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想搅合也正常。
可牛金刚却过意不去，毕竟红莲对他们而言是亲人，亲人救命之恩，当然必须得感谢才行！
想了想他使了个眼色，二狗和老三都起身溜达出去，显然是警戒周围。
牛金刚这才沉吟道：“许大夫，谢还是要谢的，您不给机会，我们兄妹寝食难安！”
“既然您对这些不感兴趣，那对灵物镇物呢？”
许砚皱眉，心说这帮人，果然跟灵物镇物有关系！
不过他还是摇头笑道：“你们要有灵物镇物，可以送去给灵宝居士啊，他就是做这个的！”
红莲有些不悦，牛金刚却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道：“那……天材地宝呢？”
许砚喝茶的手一顿，似笑非笑道：“牛大哥什么意思？”
“没啥别的意思！”牛金刚笑道：“许大夫针技出神入化，非常了得！”
“不过昨晚给红妹解毒的药，只怕也不是俗物吧？”
“我们听说，若论药材，极致中的极致，得是一些天材地宝！”
“据说那些堪比仙草，功效如灵丹妙药，十分神奇，想来许大夫可能会感兴趣？”
许砚有些不确定，这牛金刚只是在询问呢，还是在暗示乌果的事？
他们竟然知晓灵物镇物，甚至还知道天材地宝！
这是许砚没想到的，也不确定他们知道多少。
万一，牛金刚察觉了昨天用的药粉跟天材地宝有关，那这次救人，可就不划算了！
非但不划算，怕是还得……另外计较一番才是！
许砚心思连转，牛金刚似乎猜到些什么，赶紧又道：“许大夫，千万别多想！”
“我们真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感谢！”
“我想说的是，如果您对天材地宝感兴趣，我们或许可以用这些表达谢意！”
这倒让许砚震惊了，讶然道：“你们手上有天材地宝？”
牛金刚松口气，却又摆手：“这个还真没有！”
“不过，我们倒是经手过，也知道一些天材地宝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算作谢礼？”
许砚心动了，顿时十分心动！
如乌果的天材地宝，那可都是真正的宝贝！
如今药厂和村里，可以说就是靠着乌果才能存在。
就连他这神医的名头，有一部分功劳也得算在乌果上！
另外，就连省城医馆，都无比重视天材地宝啊！
不然他们也不会用天材地宝的边角料，给程青甫当奖励掌控他做事了。
程青甫他们打临山丹的主意，本身应该也是冲着乌果制成的引药来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天材地宝太过神奇也太过宝贝了！
许砚只要拿到，就能发挥其最大价值，又如何能不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