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别啊,”楚濂很认真,这么说,是因为他没有嬉皮笑脸,他很认真地拿下玉如意头上的一坨棉花,“气死前想好要不要将就我,免得死后没牌位……”
玉如意没有动,气鼓鼓地瞪着他,即使他取走她脸上的棉花,“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我刻意的,我有意的,”楚濂把手上的棉花搁在衣摆上,又继续捡,从玉如意的头上捡。“我特意的,”他停下手,“我故意干嘛?”
玉如意的眉头展开来,忍不住笑了。她马上绷住脸,“你故意说笑话,让我伤不了心。”
“是嘛,真的?我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楚濂两眼发光,如果在夜里,绝对能照亮整间屋子。
“你,”玉如意翻翻白眼,像个老头勾头哈腰叹口气,“本来挺伤心的,你这么一闹,没那么伤心了。”她掀开被子,去穿鞋。
“娘子,”
啊?玉如意吃惊得穿错了鞋,她脸红地快速换过来,“要死啊。”
“要死啊,你还没给我捡棉花呢。”
玉如意气得瞪眼,扬起手。
“我给你捡了,你就得给我捡。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