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骨头都碎了,你开心得起来吗?”我艰难地扯着嘴角苦涩的答,不仅如此,我甚至觉得骨头碎后我矮了一些,我希望不是腿短了,难得我一副好身材。
“从九夜华都出来……吃饭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不开心。”
我沉默了,因为那晚过后我就开始筹划怎样离开。
我还是看不清,耳边就是淌淌冥河的流水声。传说能洗涮前尘往事的冥河,彼岸是收留脱离人间的魂灵。
我所住的地方是冥河的中央,没有游离飘渺的鬼,只有美丽空灵的仙女。我跳下秋千,因为看不见很有可能一失足就走入河里,他就在身后拉着我说:“小心。”
我转身,那双紫色的眸子是他全身上下最清晰的地方。我在河边坐下,周围没有桥梁,没有通道,连链接河岸的绳索都没有一根。
这儿不像一个正常的住所,更像个关押人的牢笼,我曾想,如果沙沙不是仙女,她又怎能忍受孤独的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紫品树是你的真名吗?”我问。
“至我有记忆起,我就叫这个名字。”
说这样的话,听起来他好像活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或者是迷失了很长时间然后清醒过来。就算是这样也不稀奇,他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我们的身边,和存在了几万年的仙女鬼魂有说不清的暧昧,年龄也不是他隐瞒的第一样东西。
“你喜欢沙沙吗?”我看不出他是否喜欢,但我可以肯定,沙沙看他的眼神充满依恋与无奈,和响响提到某人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我曾问沙沙,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答,情人。
如果是相爱并承认关系的两人一般会答恋人二字,而不是情人。恋爱就是要把心放在脚下死死地踩着不让别人抢走,而不是搁在一旁若即若离。
她对他有情,而她也许只是在他身边呆过的某人,成为了过客,他便忘了。
他思考过后摇摇头,我再问:“你喜欢若止吗?”
这会儿他思考的时间更久,若止出现时就已经加注了爱人未婚妻的印象,她总是护着他不让我接近,我起初以为这就是妒忌、是捍卫。后来听到他们之间的那番对话,我想,若止在捍卫的人不是他,是我。
至少在为她口中的那位大人捍卫我,和我可能流失的情感。
他依旧摆头,让我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边缘”重逢时的激吻,我对他说,我的吻只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他的吻,可以泛滥的在任何需要的时候付出。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确定我们以后的路将怎样走下去。“紫,你喜欢我吗?”
对他,答案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溺毙在了冥河的中央。对我,只有我了解,因为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才敢问出口。